他們的說話聲,驚醒了胡玲,她睜開眼,好奇地看著四周,見自己躺在醫院,看看身邊站著何樹青,還有一個護士,恍惚中,她像個失憶的人,腦子一片空白,很久,她才有了模糊的記憶,她隻有朦朧的印象,自己難受,想吐,準備到衛生間去,剛下床,就忍不住吐了出來,吐得滿身都是,她胡亂地脫去衣服,隨手扔在地上,扶著牆壁,艱難地挪到衛生間,開始洗澡,剛打開淋浴,就覺得一陣昏眩,上氣不接下氣,倒在地上,連耳朵都聽不到流水聲了,她好緊張,求生的意識,讓她慌忙爬到便盆旁,抓起牆上的電話,向何樹青求救,隻說了一句話,又開始嘔吐,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她想起這些,突然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慌忙用手護住胸,仔細一看,已經穿上了衣服,很好奇,自己明明已經脫了衣服,還被水淋過,怎麼會衣著整齊地躺在這裏?
何樹青見她疑惑,就說:
“您剛才酒精中毒,不省人事,我就把您送醫院來了!”
胡玲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臉上泛起緋紅,何樹青知道她一定是為自己光著身子覺得難堪,自己也有些尷尬,紅著臉說:
“對不起,情急之下,我隻好和服務員先救您!”
“服務員?”胡玲很緊張,自己的身體還有服務員看到過?
何樹青連忙解釋:
“我打不開門,隻好找服務員,您放心,她是個女人,不會說出去,我連司機都沒敢驚動!”
胡玲見何樹青這樣說,心裏才放心許多,心想,這個何樹青考慮問題還挺周到,知道為自己著想。
護士這才在一旁說話:
“你以後要少喝酒,剛才要不是送來及時,那麻煩就大了!”
胡玲聽說是酒精中毒,想想就後怕,要是剛才不是何樹青救她這條命,也許她現在已經命赴黃泉,感激地抓住何樹青的一隻手,雙手緊握,說:
“謝謝你,護士說得沒錯,剛才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去見閻王爺了!”
何樹青感覺到她柔軟的手心在冒汗,溫暖而濕潤,就和先前抱她的觸感一樣,腦海裏開始回放著那一幕,他似乎又看到了她皎潔如玉的肌體,他突然心跳加速,想把手挪開。
胡玲見她羞紅了臉,在心裏笑他,這家夥真是個嫩頭小子,拉拉他的手,就會臉紅!還真像個未經事的男人!於是,鬆開他的手。
何樹青盡量掩飾自己的慌張,調整著自己的氣息,說:
“幸虧你打電話給我,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我以為你吐過了就沒事了,沒想到還會酒精中毒!”
胡玲這才坐起來,晃動著頭,伸展一下身體,皺皺眉說:
“我已經感覺好多了!就是頭好痛!”
“那就還睡一會,還有一瓶液體,打完了,我們就回酒店!”
這個晚上,何樹青沒怎麼睡覺,一直守到胡玲打完點滴,才送她回酒店。
酒店的房間已經被服務員打掃幹淨,隻是被他踢壞的門已經不能上鎖,何樹青就讓胡玲回到她的房間去睡,他自己則睡在那間壞鎖的房間裏。
他今晚太困了,脫去衣服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迷糊中,他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了楊欣悅來到了他的房間,隻用浴巾裹著身體,未被裹著的頸脖和大腿以下,白亮刺眼,豐腴性感,好不誘人,她羞澀地站在床前對著他媚嫵地笑,嬌媚而甜蜜。
何樹青正要上前和她擁抱,這張臉突然變成了胡玲的臉,他止步問她:
“你有事嗎?”
這臉更加害羞,羞得如桃花一樣鮮豔,半天才說:
“你我今晚不是夫妻嗎?我想和你行夫妻之實!”
何樹青後退一步,說:
“這可使不得,我們隻是演戲,你是有丈夫的人,我也有我女朋友的人,這可不能當真!”
這女人卻說:
“可我並不愛他,我愛的人是你!”
何樹青聽到這話,突然又覺得這是楊欣悅的語氣,便仔細看她,這臉突然又變成了楊欣悅,她的俏臉已經緋紅如胭,他最喜歡看的就是這張緋紅的臉蛋,情不自禁地上前擁吻著她滾到了床上…….
何樹青猶如在仙境中騰雲駕霧一般,身體感覺到輕飄飄的一陣快感,這種感覺的刺激突然將他驚醒,黑暗中,朦朧的他似乎感覺有個溫暖的肉體抱著他,拿手一摸,到一個女人的滑膩身體,這讓他驚出一身冷汗,慌忙推開這個女人,翻身將房燈打開,在明亮的燈光下,他更是驚訝,這女人居然是胡玲,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