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樹青見那小子已經跑了,留下一個小女孩讓他更不放心,就對她招招手:
“他都跑了,你一個人留在這幹嘛,你過來,我送你回家。”
這女孩猶豫了一會,還是不緊不慢地來到他們身邊,責怪說:
“都怪你,是你把他嚇跑了。”
何樹青無奈地搖頭,說:
“好吧,都怪我,可我也是怕他欺負你!”
也許何樹青這話讓這丫頭有些感動,他看著何樹青,眼淚在眼圈內打轉,半晌才說:
“如果那賤人能像你這樣關心我,我也就不會戀愛了!”
何樹青知道她指的是她母親周裴雅,便責怪她說: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這樣稱呼你母親呢?”
周裴雅的女兒卻說:
“她能耍流氓,我為什麼就不能這樣叫她?”
何樹青又隻好無奈地搖頭,笑道:
“你還小,大人的事你不懂,走,我帶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這丫頭說著,轉身就走了。
何樹青正欲和蘇倩雯離開,可他看到的卻是蘇倩雯怨恨的眼神,就知道蘇倩雯誤會了,連忙解釋:
“你別拿這種眼神看我,那小子在胡說八道。”
何樹青說完,又覺得這話解釋得有些問題,連忙又解釋說:
“你誤會了,他們說的不是我!說的是吳向飛!” 蘇倩雯想想也是,若是何樹青和周裴雅不清不楚,剛才這孩子一定會排斥他,可這孩子似乎沒有反感他,也就相信了何樹青的話。
何樹青和蘇倩雯來到周裴雅的辦公室,周裴雅已經等在那,她見何樹青帶著蘇倩雯前來,便和蘇倩雯一陣寒暄,然後才拿出一遝紙條遞給何樹青:
“你看,我沒有誇海口吧!這些都是今天的成效,一共幫你收購四十三萬股。”
何樹青接過她手裏厚厚的一疊紙,翻看了一會,見都是些股權證明和轉讓協議,還有身份證複印件,覺這些轉讓手續資料基本齊全,就問:
“這些協議都是他們本人簽署的吧?”
周裴雅知道何樹青是擔心這些轉讓協議的合法性,笑道:
“你還信不過我的辦事能力?放心好了,這些年我可沒白做生意,知道該如何辦理這些股權轉讓手續,我已經將這些人的銀行賬號都弄來了,一會我會挨個將錢打到他們的賬戶上去,有資金流向作證,還怕這些人扯皮反悔?”
何樹青見周裴雅考慮挺周到,將他擔心的問題點到了,就決定把錢給她:
“共付多少錢?我兩辦個委托手續,這錢我就委托你付給他們。”
周裴雅說:
“我計算了一下,承諾付給他們三十八萬!”
何樹青見周裴雅將價格壓得太低,就說:
“當初這股票發行價不是一元嗎?怎麼他們會虧著賣?是不是周總你替我貼錢了?”
周裴雅卻說:
“就這麼多,我覺得這還是多的,說實話現在隻有你們這些傻瓜才會收這些廢紙,難道你不知道這公司的上市申請泡湯了嗎?”
何樹青見她這麼說,才知道大家都在急於出手賣出這些廢紙,內心有些同情這些被人忽悠的人,但他卻不能說出實情,隻好說:
“我也不知道我朋友是怎麼想,既然他要收,我就幫他一把,這樣吧,他起初預估價是每股一元,我就付給你周總四十三萬元轉讓款,另外再多付你兩萬的中介費,至於你如何和他們交割結算,是你們之間的事,隻要轉讓手續完備不扯皮就行,結餘的錢就算是周總請他們的喝茶費。”
周裴雅見何樹青如此慷慨,笑道:
“和你合作就是愉快,行,就按你意思辦。”
正事辦完,何樹青想起好久沒聯係劉芳,就向周裴雅打探有關劉芳的情況,這段時間工作太忙,他就沒與劉芳聯係。
從周裴雅口中,何樹青得知,柳芳並未受到洪剛牽連,隻是她過去貪婪太過,違法的事幹得太多,現在有些做賊心虛,一有風吹草動,她便惶惶不可終日,可見這人不能太貪婪,貪多了自然就會寢食難安。
蘇倩雯並不知道何樹青在替楊欣悅收職工股,他們離開周裴雅的公司之後,蘇倩雯就問何樹青:
“你這是幫誰收的?剛才你沒聽周總說嗎?這公司的上市申請泡湯了,這些廢紙收來有何用?”
何樹青不想讓蘇倩雯知道太多,就說:
“這隻是一個朋友托我代辦,經濟利益與我們無關,你就別操心了。”
蘇倩雯可不這麼想,她見何樹青主動多付周裴雅五萬,認為何樹青是傻瓜,她覺得這五萬何樹青完全可以自己賺,就責怪何樹青:
“真搞不懂你在怎麼想,周總都沒要你多付錢,你幹嘛不把那五萬留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