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還站著幹什麼,請坐”萼兒和李角出門後,李承祖熱情的盡起了主人責任,分主賓落坐後。李承祖發現馬寶眼神一直在向外飄,渾然心不在焉,李承祖順著他角度看去,正是出府的方向。
李承祖心中好笑,這個家夥該不是春心動了,看上那快嘴的丫頭,在人家麵前還一副慪氣的樣子,這麼大個子也喜歡玩另類。
“你在看什麼”猛的拍他肩膀一下,李承祖很戲謔的說道:“這外麵長花了,我怎麼沒看見呢?”
馬寶被突然打擊嚇了一跳,嘎巴道:“哎呀,公子,你嚇死我了,人嚇人嚇死人的。”他眼神閃爍狡辯道:“我什麼也沒看,你和娘子在這裏聊,我去看看他們需要什麼幫助。”
他本來就不擅撒謊,這一說假話,臉上青筋都暴了起來,好象比抗顆沉重的大樹還難過。和李承祖相處,他知道自己家這位古靈精怪,若不起,還躲不起,找個借口就想跑。
李承祖笑嗬嗬的扯住他:“你跑去哪,你的手不痛了?”
“啊”馬寶怪叫道,本來就黝黑的皮膚上一陣潮紅,好象被人戳破了一樣,看著高大一個人居然象犯了錯孩子一樣慌張,結巴的亂轉:“我,不是,公,公子,我,我這,這不不就是去嘛。”他脫開李承祖的手,沒頭沒腦的就朝一個方向跑去
“走錯了,你的屋子在那邊”看著馬寶慌不擇路的樣子,李承祖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來馬兄弟還這麼可愛,真是看不出來。”後麵的喬玉也是一臉的笑意,她學起李承祖直接稱馬寶為馬兄弟,沒有半點的扭捏。
“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他這一麵的”李承祖坐回自己座位說道:“若在平時,馬兄是一位機警勇猛之士,與敵相交時則是為煞神,混身都帶著股豪氣。”
他眯縫著眼睛想起了當日被契丹人圍攻的時候,馬寶相助的智勇,搏殺起來的一往無前,相信不熟的人很難把這兩種不同表現的人混為一體。
喬玉似乎不信,她雖然看出馬寶身懷武藝,但是從她碰到李承祖以來,這馬寶表現都是衝動的,甚至還和自己的丫鬟萼兒,李承祖如此說,她也隻當他是給自己手下貼金。也不在意道:“看不出他還有這樣一麵,公子似乎是說我們來的時候不對啊,難道今日不算平時?”
李承祖不回答,隻是給喬玉一個笑臉。馬寶現在當然不是平時,他總不能說,我們家馬寶思春了吧。他發現馬寶是個悶騷的男人,很多事是憋在心理,難怪會屢次相親都沒結果,但不得不說馬寶是有眼光的,喬玉主仆都是漂亮的女人。馬寶打抱不平是不是有目的不得而知,但是英雄救美這件事本身就是目的。
李承祖懷疑若不是馬寶身份寒微和喬玉可能是天差地別,而自己又和他說過對小娘子有意思,這斯估計能把心思掛到喬玉身上去,可能別人會取笑是賴蛤蟆想吃天鵝,但是沒有男人追捧的女人還能稱為美女嗎,美麗這個詞本身就是靠他人評價出來的。
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李承祖習慣性的去拿桌子上的茶水來喝,直到握到一團空氣,才想起從進府為止,除了李角來開門外,府上居然沒個人來迎接伺候。
他現在也不是剛剛穿越來那回的土包子,當了這麼久紈絝子弟,腐敗慣了,這不覺的就是心生一股怒氣,特別是這裏還有一個自己有意思的女人,非常丟麵子。
平時丟臉都行,就是不能在女人麵前丟臉。李承祖收回自己手,有些尷尬的對喬玉說道:“今天府上也不知道怎麼了,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娘子稍坐,我親自去給你上茶。”
喬玉也正奇怪呢,這麼大的房子居然人影稀疏,她當然不好問,現在李承祖自己說了,她推搪道:“這這麼使得,不用了,我不渴。”
李承祖說去給她泡茶當然是托詞,拿那個茶葉杆衝水他雖然會,但那是明以後碗茶的方法,唐宋時期上流可是一定喝沫茶,這玩意他哪會。他這是挫詞穩住喬玉好去找找人。
他說道:“初次請娘子來做客,怎麼能失禮,連杯茶水都沒有,不行,娘子你別讓我,否則你就是看不起我。”
見他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喬玉也就不和他推讓,很配合坐回自己位子。李承祖轉身出去的時候那張的臉非常的臭,他在自己府上各屋子裏找了一圈,才在自己的臥室裏找到了兩個小丫鬟,小翠和香兒。
李承祖一肚子火,怕影響道人,他把自己臥室門一關,冷著臉的在自己床頭的櫃子上一拍“砰”的一聲響,兩個小姑娘頓時嚇了一跳,拿著水盆的香兒一失手把盆打翻水都灑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