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罩著她啊。”將夏季撂在尹浩宇麵前,時芷桐就匆匆離開,在無數道憤恨的眼神注視下。
“放心,她的毒穩定下來了。”
月白色的長衫包裹住男子削瘦修長的身子,及腰的長發梳的整齊,眼眸溫柔深邃,包裹著無限孤獨。
“謝謝你。”冥諭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心口湧上無數酸楚。
“對不起……是我搶走……”
“我們多久沒見麵了?”冥月的目光如天上的蟾宮皎潔,他伸出手,亦如當年一般摸著冥諭的頭,“憶初都長這麼大了。”
“皇兄……”冥諭感受著頭上骨節分明的手,瞥見他手臂上的道道疤痕,心口隱隱發疼。
當年若不是自己,他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在這冷宮之中,待上十年。
“皇兄?”冥月麵容上掛著輕柔的笑,卻在他白到病態的皮膚襯托下顯得淒涼,“我已經不是你的皇兄了。”
冥諭手指關節捏的哢哢作響,拳頭攥的發白,片刻,他又鬆了下來。
沉默,侵蝕著清冷的空氣,外麵寒風陣陣,細小雪死命的想要從門縫擠進來。驟然冰冷。
“憶初,天涼了,多加點衣服。”冥月放下挽住的衣袖,將傷口全部掩蓋下。
翩然轉身,隻留給冥諭一個孤單的背影,和當年一般的孤單。
風欲要肆虐冥諭的衣袍,連帶著好不溫柔的雪,都被阻擋在光膜外,伴著身後宮牆中悠揚的琴聲,他踏出一步又一步,帶著無盡蒼涼。
就像是當年,一樣的大雪,一樣的琴音,一樣的你我……
“怎麼了?那樣著急?”
時芷桐趕來長老院,見所有的長老都在場,還有不拘寥,朝他打了個招呼。
“嘿嘿,小鳳兒。”祝炎爍的臉突然伸過來,嚇了時芷桐一跳。
“啊?”時芷桐後縮著臉,一臉驚恐。
“你猜猜我這次外出發現了什麼?”
“發現南巷子頭那家烤雞了?”
“那還有烤雞?”
“當然,特別好吃!”
“那我得趕緊看看去!”
抬步剛想走,祝炎爍就被人叫住。
“吃什麼烤雞!”
祝炎爍身子一僵,轉回頭一臉諂媚的笑容:“嘿嘿嘿……月如……”
說話的是一個女子,眉宇間英氣逼人,雙眸明亮,若不是眼角邊細小的波紋,怕隻是個妙齡少女吧。
時芷桐發現,這是唯一一個女長老,而且地位可不低,畢竟能讓祝炎爍這個怪老頭這般,害怕。
“小丫頭你就是時芷桐吧。”無方月如坐的端正,高貴優雅。
“是的,前輩。”時芷桐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以表尊敬。
“倒是個有趣的小丫頭。”無方月如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祝炎爍,“那冥家小子還沒來嗎?”
“我告訴他了,以他的速度,也快到了。”祝炎爍說道。
也是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剛落,那人就推門而入,直直的走向了時芷桐。
“娘子想我沒?”牽起她軟軟小小的手,握在手掌裏。
扔給一個衛生球,時芷桐不表示任何看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