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竟然能夠堅持這樣長的時間,你說,究竟是誰的錯?”
指甲輕輕叩白骨的王座,麵色暗黃的男人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空間鏡,聲音冰冷粗嘎。
“王……請王恕罪,屬下立刻再派魂獸,定能將他們一舉殲滅。”
跪在王座下半化形的獸人瑟瑟發抖,話說完起身忙想離開,結果身子走了,頭卻留下來了。
“不用了,派了再多也是螻蟻們的互殺,我已經等了太長時間了。”
一腳踩碎了王座下的頭顱,迸發的腦漿四濺,血肉模糊的燦爛。
睚眥仰起頭,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情感不明,本來很英氣的一張臉卻因為左臉上猙獰的傷疤而顯得瘮人,湛金色的眸子像是被蒙上一層陰影,毫無生氣。
“多少年了?秋羅,你想得到有一天我會出去麼?”
長長的睫毛掩蓋住情愫不明的眼眸,下一秒隻剩下空蕩蕩的密室,沒遺留下一點生命的氣息。
嗡!陣法結成,冥諭收回雙手,胸中氣血翻滾,臉一瞬間又白了一份,怕時芷桐擔心,忙運轉體內魂力,讓臉色看起來好一些。
一堆飛廉正在囚陣之中掙紮,卻隻能引來一道道驚雷,劈下後的一片灰燼。
“總算是解決這些了。”胡亂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祝炎爍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子了。”
“這哪是神跡啊,明明就是訓練場。”藍一同樣的坐在祝炎爍身邊,欲哭無淚。
“好主意啊,回去天機學院,這法子可行。”祝炎爍自以為帥氣一笑,在藍一眼裏確實猥瑣無比。
“老頭兒,你這麼做會眾叛親離的。”藍一斜了一眼祝炎爍,冷嗖嗖的涼風直射。
“小子,你這麼不尊老愛幼會被院長派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任務的。”
祝炎爍一臉的“我是個好院長,我不願意這樣做”的表情,讓藍一一秒認慫。
“院長大人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雙手合十聚過頭頂,語氣無比的“虔誠”。
看著二人打打鬧鬧,其他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有什麼發現麼?”
見不拘寥祭出了昊星流,時芷桐連忙上前詢問。
可是不拘寥卻是眉毛緊鎖,麵色驟然變得蒼白,一口鮮血噴出,隨即一聲脆響,昊星流,竟然碎了!
“不拘寥!”時芷桐穩住他的身形,不止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萬分驚異,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不拘寥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指,眾人順著他的方向定睛一看,隻有熊厲一臉懵的站在那裏,撓了撓頭。
下半句還沒有說完,不拘寥就活脫脫的暈倒了,留下一個字讓眾人一下子就警惕起來,看向熊厲的目光也變得古怪。
“熊厲,你……”狐九歌張了張嘴巴,但什麼也沒有說出。
“啊嘞?!”熊厲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不拘寥,慌張的說道,“不,不,不是我,我,不知道啊!”
“這究竟……”時芷桐鎖著眉,正在思索著事情的詭異,就聽見朔州一聲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