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雙群難以置信的看著完全不一樣的孔徑,為什麼他會應有這樣強大的力量?
感受到了聶雙群的驚愕,孔徑笑的恐怖萬分,像是逮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鄙夷的看著被自己的力量束縛住的聶雙群。
“是不是難以置信,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
看著自己好看白皙的手,骨節分明,孔徑眯了眯眼睛,“他選擇了惡魔,就沒有什麼不能發生的了。”
毫不留情的轉過身,完全不在乎被黑氣滲透到全身的羽箭軍的每一個人。
隻聽見一聲聲輕悄的爆炸聲音,身後的那幾個人青筋迸裂,身體膨脹成一個皮球,沒有堅持幾個呼吸,就炸得血肉模糊。
根本瞧不出這一攤攤肉泥原本是一個個意氣風發的強者。
“唉?竟然還能扛著……”
孔徑眯著眼,烏黑的瞳孔如同浸入了濃墨之中,沒有一點點的眼白,十分瘮人。
聶雙群的身子開始本能的顫抖,不是寒冷,隻是對眼前孔徑的害怕,這樣的懼怕的意味,他以為早在那人死了之後就沒有了。
可是現在竟然那麼清楚,就連靈魂也在顫抖著,他甚至萌生了想要逃跑的念頭。
“螻蟻,想好要怎麼死了麼?”
難得複活之後的心情大好,孔徑死命的盯著聶雙群,架勢想要把他的靈魂也吞噬了。
聶雙群強行的壓製著體內的暴亂不安,彎弓搭箭,羽箭化為一道流光,直直撲向孔徑的麵門,似要一招斃命。
然而箭矢在到達孔徑額頭的那一瞬間就停在了眉心之上,化為齏粉,明明就沒有風,卻還是肆意的飄散。
“哪裏來的勇氣,剛將劍指向我?”孔徑甚至沒有動,卻見聶雙群的身子就像是被釘住了一樣,死死的停在孔徑的身後。
看向那裏為跪著的身影漸漸消失,孔徑才注意到已然抵在腰上的匕首,眯了眯眸子像極了一隻慵懶的貓兒。
聶雙群緊緊的捏著匕首,就差一點點就可以刺了下去後腰是孔徑的命門死穴,可是還是沒有得逞。
隻見聶雙群的皮膚開始變得透明,甚至可以清楚的瞧見血管的樣子,身形逐漸開始膨脹,就像一隻透明的氣球。
他脆弱的皮膚根本受不了這樣的加熱,也就是孔徑站在地上的那一瞬間,在半空之中炸裂開來,血肉飛濺。
“弱者的世界啊……真的是無趣……”孔徑雙手負在身後,一個屏障將飛濺的血肉阻擋開來,神色有一些惆悵,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猛然間就桀桀的笑出聲音。
“鳳家……鳳酒……想不到吧……我又要回來了,回來了……”
轉頭瞧了一眼那旁冰冷的何露,出手就是想要把她碾碎,卻沒有想到閑下來的另一隻手突然就伸了出來一下子將自己右手手腕扭斷。
一瞬息的疼痛讓他眸光一冷,看著支撐不起來的右手,心頭怒意橫生。
“你敢動她?”孔徑開口,十足的冰冷。
“都是死的讓人了,放在那裏真的是礙眼。”
蒼老的聲音再次恢複,孔徑眸底就像是有金色的光芒流轉開來但卻被這濃濃的邪氣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