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血盆大口充斥著難聞的腥臭,慘白的利齒上還殘存著血肉,地上躺著許多屍體,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每個人眼裏又湧上了深深地恐懼。
那刺入皮膚的牙齒疼的李岩一陣痙攣,然後他看到了左思成搖搖欲墜的站起身手裏拿著劍一步一晃的走向了他。
幾聲脆響,李岩就覺得身上一輕,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那隻巨獸幾乎是瞬間調頭直奔左思成而去,畫麵停留在這一刻,李岩喘著粗氣驚醒過來,冰冷的地麵侵襲著他本就沒有多少熱度的身體。
李岩控製不住地咳了起來,強撐著支起了上身。
挪了半天終於來到了牆角裏,短短一小會的時間這簡單的動作就已經讓李岩冒了一身虛汗。
兩條手臂幾乎痛到沒有知覺,剛剛的動作隻是讓他傷上加傷。
嗓子幹的有些發疼,不用看都知道他發燒了,因為現在和平時他身體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李岩雖然心情不太好但是理智還在,他之所以傷心的原因不是別的,隻是覺得北幽默如果一直為了時芷桐那個丫頭勉強自己早晚會搭上性命。
畢竟那丫頭的情況不好治,雖然他知道救她的方法但是,他不想北幽默冒險。
可是,北幽默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一個唯一知道他過去的人。
一想到自己可能要打上性命去為北幽默的心上人找藥,就覺得好生的委屈。他在那裏沒人入懷,自己確是個勞工,自己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李岩又突然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狼狽,能夠記住自己的竟然沒有幾個人。
李岩回憶著腦子裏的記憶,那本藥典他一字不落的背了下來裏麵清楚的寫著很多疑難雜症。
可是時芷桐的病症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中毒或者是靈力受損,那樣的狀況應該是反噬,而且反噬她的絕不是簡單的東西,她的身體裏一定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如今她那一身經脈可以說是完全廢了,別說什麼補救就算是那天下至寶的靈丹妙藥都不一定做的到,那些藥裏雖然有恢複經脈的作用但是根本抵抗不了反噬的魂力,基本用了就直接消耗沒了。
唯一的方法重塑經脈,但是重塑兩個字說得簡單做起來難。
一個人的經脈是天生的,與身體裏很多重要的地方息息相關,牽一發動全身說出問題就出問題。
重塑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把你本身長得經脈全部毀掉然後從新做一條,但是沒了經脈的的人必死無疑,重塑需要時間那這其中的時間又用什麼來續命呢?
這些每一點都是需要經過深刻推敲的,畢竟關乎著人命。
如果中間出了什麼意外北幽默絕對沉不住氣,到時候情況隻會更糟。
真要救的話沒有別的方法隻能去炎祭山脈試一試那火山口的心火,心火難求並不是有實力有毅力就能拿到的,即使修為再高也不可能單憑魂力抵擋熱氣,需要的是極寒之地的再生蓮。
本來是沒有希望的,因為極寒之地位於炎祭山脈的背後,想要再生蓮必須要過火山口,可是要過火山口就必須要得到再生蓮,完全自相矛盾的問題根本得不到結果,但是好巧不巧的他知道同時得到它們的方法。
李岩知道北幽默不會動那人,因為隻有他好好活著時芷桐才會有希望活下來,現在他和時芷桐的命是連在一起的。
隻不過李岩覺得有些難受,畢竟那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直想回報的對象他不希望北幽默死,說真的他非常不希望。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