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冥祁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眼前的人。
“他始終沒有忘記時芷桐。”聲音在寬大的帽兜之下傳來,還帶著一絲恨意,“明明連那個女人的樣子都記不清了,還是會在半夜之中喊著娘子。”
“哦?攝魂香也沒有辦法?”冥祁像是聽到了什麼玩笑一樣,看著眼前的人緩緩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張猙獰無比的臉,白芍雋。
“每日都點,而且分量逐漸加大,可是冥諭的意誌力就是這麼強,死活都不願意忘記時芷桐。”白芍雋看著似笑非笑的冥祁,已經顧不上什麼任務了,“你還有沒有辦法,讓冥諭忘得一幹二淨!”
“你這是在質問我?”冥祁眼眸之中閃爍著危險的光,“看來你是在七皇兄那裏待的時間久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嗯?”尾音輕輕上挑,讓白芍雋噗通一下子跪了下去,冷汗直流。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一時氣憤,言語衝撞了主子,還請主子饒命。”白芍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見麵前多出來一雙靴子。
“我怎麼會殺了你呢。”冰涼的指緊緊的捏住白芍雋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你可是我費盡心血培養出的,最為得力的左膀右臂,殺了你,豈不是我自絕後路?”
白芍雋在眼前人的眼眸之中看到了自己,狼狽恐懼,話都說不出來半點。
“但是如果你動了什麼別的心思,也就不要怪我絕情了。”指腹劃過白芍雋光滑的臉龐,冥祁的眼神異常的溫柔,卻讓白芍雋渾身發抖。
“奴婢一定對殿下絕無二心。”白芍雋咬著下唇,將恐懼盡量掩蓋下去。
“我要的不是你的承諾,而是你的行動。”冥祁放下她的臉頰,轉身回到了椅子上,“明日是中元節,該怎麼辦你心裏應該有數吧,我會派人協助你的。”
“多謝主子!”將頭壓得低低的,白芍雋縱使心有不甘卻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她還想要好好活著。
“對了,還有一件事。”冥祁轉過身來,用魂力將白芍雋托起,“桐諭這人,你不要動,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找殺手去刺殺他,我就讓你經曆一場永生難忘的旅程。”
白芍雋渾身上下難以抑製的顫抖起來,磕磕絆絆的說道:“是,奴婢……奴婢知道了。”
“真乖,回去吧。”
隻感覺到眼前一陣眩暈,白芍雋顫顫巍巍的起身,就算是出了別院的大門也沒有緩過神來。
白芍雋扶著牆,指甲深深地嵌了進去,有猛然抓想自己的臉,猙獰異常。
“時芷桐,都是你,都是你,我要殺了你!把你碎屍萬段,冥諭是我的,我的!”指甲將皮膚劃開,還夾帶著牆上的灰塵,讓原本一張嬌媚的容顏變得恐怖無比。
好像是過了癲狂的時刻,白芍雋的眼眸逐漸清明了,四下看了一眼沒有人,就將帽兜重新戴上,匆匆離開。
“嗯?不在?”到了七皇子府裏的時芷桐卻不見冥諭的人影,拉來一個下人問了才知道冥諭不在皇子府,去哪裏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