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踏著晨露,溫爾雅吩咐家裏的司機把她送到季塵離的公司,自己轉動著輪椅靠近前台,詢問道:“你好,請問季塵離的辦公室在哪裏?”
前台一見是溫錦初的姐姐,因為溫錦初的關係,一見她便態度不好起來,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攔住輪椅上的溫錦初說道:“溫小姐,不好意思,沒有預約不能放您進去。”
溫爾雅有些為難的簇起秀眉說道:“小姐,你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我有急事要找季總。”
前台一臉不耐煩地說:“真對不起小姐,季總的辦公室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你要沒預約,真不能進去。”
鬱浠然來公司辦事。
遠遠的就看到溫爾雅。
看著那張熟悉的側顏,鬱浠然麵色不顯卻心中一動,他隱隱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有些似曾相識,很像他的一位故人。
一個很遙遠的故人。
想著,他忍不住就走了過去。
前台一見這位風流的公子哥,不由得臉上一紅,神情羞澀地對鬱浠然解釋道:“鬱總,這位小姐纏著想見季總,可是她根本沒有預約,按照規定我也不能放她進去啊。”
溫爾雅抬頭望向眼前那個熟悉的男人,暗自摩擦了一下手指,心中浮現著一抹慌亂。
居然是他?
他怎麼會來這?
鬱浠然的視線落在那張小臉上,蹙著眉,不知道在思索什麼:“我帶她上去。”
前台隻好唯唯諾諾地同意。
溫爾雅盡力擺出一副神色自若的表情,把當對方當作從沒逢麵的陌生人一般,冷靜而疏離地對眼前這個男人說了句:“謝謝。”
鬱浠然隻是紳士的欠了欠身,打趣道:“舉手之勞。”
緊接著推動溫爾雅的輪椅,推進電梯裏。
鬱浠然把溫爾雅送到二樓季塵離的辦公室裏,便轉身離開了。
溫爾雅表情複雜地看著鬱浠然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糧。
他居然真的一點也不記得自己了。
可悲嗎?
好像,並不會。
溫爾雅深吸了口氣,敲開辦公室門。
季塵離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
溫爾雅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你對我妹妹存了什麼心?”
季塵離的嘴角,牽起一絲嘲諷的冷笑道:“這個溫小姐該去問你妹妹吧,她對我存了什麼樣見不得人的心思,而不是來問我。”
溫爾雅有些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自己知道,溫錦初對季塵離確實隻有利用,並沒有什麼感情,因為溫錦初天生的不懂感情。
但是,即便這樣,想到昨天溫錦初一臉委屈,又心疼起唯一的妹妹。
溫爾雅正了正神色,對季塵離嚴肅說道:“我妹妹向來心思單純,如果季總不喜歡她,不在意便是了,也不要這樣糟蹋她。”
季塵離冷笑了幾聲,目光森森地看著溫爾雅,反問道:“我不去招惹她,是她,反倒來主動招惹我,買通記者四處散播我們舊情複燃的謠言,這些溫小姐心裏也清楚吧?”
溫爾雅把身子擺正,眼神直視季塵離,畢竟曾經被當作溫家繼承人培養,即使雙腿殘疾,麵對來自他強大的威壓,氣勢絲毫不減地說道:“這件事恐怕是溫總弄錯了,我妹妹確實沒有散播過謠言。”
季塵離的瞳孔不易察覺地縮了縮,麵無表情地回道:“溫小姐哪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