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在監獄並沒有找到人,幾經周轉打聽才知道那些人原來住了醫院。
於是乎,她躲過所有的眼線,偷摸著流進了那幾個人的病房。光頭男跟他的幾個小弟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樣子。
絲毫沒有威脅她時的囂張,薄荷心中一陣快意。同時他們也他也注意到他們的嘴都受了傷,嘴邊還有不少的鮮血。裂開了口子,又縫了好幾針,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像蜈蚣一樣。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季塵離的手筆。
“嗬,你們也有今天,活該。”
薄荷小聲咒罵著,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無意間抬起頭,就對上了一雙陰戾的視線。
薄荷心裏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個光頭男居然睜開了眼睛。
男人的眼中灼燒著熊熊烈火,無聲的控訴著她。
薄荷心裏一個勁的直打鼓,害怕的不行。頭腦一熱,她幾乎想都沒想,轉身就往外逃。
然而,一個光頭男就像是一隻迅猛的豹子,很快掙脫了手上的吊瓶,朝著她撲過來。
薄荷眼看著自己就要逃出病房的時候,背後突然多了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頭發,將她整個人扯了回來。
薄荷感覺自己整個頭皮都快被人扯了下來,淚水在她的眼眶中直打轉。
“你放開我,這都是個誤會,我沒有故意算計你們。”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對不起,你聽我解釋。”
光頭男哪裏會管薄荷說些什麼,他隻知道自己跟自己的幾個弟兄,這一輩子算是玩完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的利用,你現在舌頭還沒割掉,讓他如何不氣?
男人直接揚起了拳頭,狠狠地對著薄荷的臉招呼下去。
……
季塵離跟溫錦初回到了家,兩個人剛剛享受完晚餐,準備做一點會和諧的事情。
情到濃時,一通電話不適時宜的打了進來。
急促的鈴聲,頓時讓剛才房內旖旎的氣氛消散的一幹二淨。
季塵離本來不想管電話的,準備繼續跟溫錦初做沒有完成的事情。
溫錦初伸出一雙手抵在了她的胸口。
“先別著急,看看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吧,說不定有什麼急事。”
男人氣急敗壞的從床上坐起來,任憑誰在這種時候被人打攪了好事,心情都不會愉快。
他憤憤不平的拿起了手機,他打電話的人最好祈禱是真的有什麼事,否則他會不說跟對方好好計較一下這筆賬。
打電話的是自己其中一個保鏢,之前拍他處理了那個光頭男,還有他的幾個手下。
季塵離本來都打算好好獎勵他一下了,結果這人就這麼不識抬舉的,現在給他打電話。
獎勵可以收回了。季塵離幽怨的這樣想著,手卻無比老實的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
“季總,不好了。薄荷小姐被那幾個混混給打傷了,現在人暈迷著,就在醫院。”
季塵離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懷疑不是自己出現了錯覺,就是對麵的人出現了錯覺。
但是。
溫錦初聽到薄荷兩個字的時候,立馬抬起了頭,怔怔的看著他。眼神中帶了些許的詢問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