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塵離去買水的時候,心裏都記掛著溫錦初生怕溫錦初一個人再出什麼事情,所以很快就回來了,他在老遠的時候就看到溫錦初和一個服務員在爭辯著什麼。
溫錦初有些委屈地耷拉著頭像是被拋棄的流浪貓一樣。
季塵離快步走了過去,把溫錦初抱在懷裏,對著那個服務員說道。
“不好意思,小姐,我女朋友她喝醉了,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吧。”
服務員剛剛被溫錦初拉著說了這麼一通,也有些頭昏腦脹的,見到季塵離過來了,總算是看到了救星。
他指了指地上碎了的花瓶。
“是這樣的,先生,這位女士不小心打碎了我們酒店的花瓶,我們酒店的花瓶全部都是上好的古董,一個最少也要好幾萬呢。我剛剛跟她說她把花瓶打碎了,需要賠償,但是這位小姐就拉著不讓我走了。”
溫錦初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從季塵離的懷裏冒出一個頭,委屈巴巴的說道,“胡說,你問我要錢,我說了沒有,你還在那裏凶我。”
“從小到大,我媽媽都沒這麼凶過。”
“季塵離,我以前也打碎了你們家很多花瓶,但是你也沒有像這個女的這樣凶巴巴的跟我說話呀。”
溫錦初委屈的看著季塵離一副讓他給自己做主的模樣。
她的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季塵離,看起來可憐極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讓季塵離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季塵離揉身揉了揉她的頭,把她抱在懷裏,小聲的在他耳邊哄著她。
“小初,沒事的,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好嗎,他再也不會凶你了。”
“我讓你去買水,可是你走了好久。我好怕你不來了,我一個人真的沒錢。”
溫錦初真的是醉的有些厲害了,換做平時,他絕對不會像是現在這樣撒嬌的。
季塵離轉過身跟服務員溝通著,說自己會賠償這個花瓶的,很痛快的給了他自己的名片。
服務員這才走了,他走了幾步,回頭看著季塵離好聲好氣的哄著溫錦初,搖了搖頭。
那位小姐真幸福。
溫錦初和季塵離還站在原地,溫錦初見到服務員走了,這才探頭探腦的從季塵離的懷裏掙紮著,露出一個腦袋,對著季塵離說,“剛剛的那個人好壞啊,我不就打碎了一個花瓶嘛,他對我凶巴巴的。”
他都已經解決這件事情了,但是溫錦初還在念叨,季塵離忍不住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長發。
“好啦,現在已經沒事了,我送你回家吧。”
溫錦初如夢初醒的搖了搖頭,後退了幾步,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紅著眼睛,有些局促不安的抓著自己的衣角。
“我不能回去,如果我要是回去的話,老板一生氣我就沒工作了,沒工作了,爸爸媽媽怎麼辦,我們家已經沒錢了,我不能回去。”
如果換做是溫錦初在清醒的狀態下,她絕對不會對著季塵離說出這些話,但是現在她整個人醉的一塌糊塗,腦子都不清楚了。還是下意識的還想著要去陪那些客人,不能給自己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
季塵離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從她的三言兩語之間就知道她這些天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