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牛是扶柳和紀羽玩命獵到的,她自是不願被別人占了便宜,可她也清楚,若是當真不給那些男人留,她和紀羽也不好脫身,況且這附近的村子都挨得近,指不定要傳出啥不好的名聲來。
她得名聲就那樣了,但她不能讓紀羽跟著她一起頂風臭十裏啊!
將牛肉切成幾大塊之後,扶柳招呼紀羽捧著往山下搬,一直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她才竊喜的笑,“別看咱們的牛肉不多,但都是牛身上的好地方,尤其是這牛腩,醫術上記載,味甘性平,歸脾胃經,不但益氣血還很是強筋骨!”
紀羽疑惑的看向她興奮的臉,“你怎麼知道的如此多?你懂醫?”
扶柳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趕緊打哈哈的敷衍,“那啥,我娘家鄰居有個老中醫,我以前總愛和他聊天,時間長了就學了點皮毛。”
紀羽更加疑惑,“你家隔壁住的不是個殺豬的嗎?”以前紀氏去跟媒婆提親的時候,回來的時候說過一嘴。
扶柳一愣,敷衍加倍,“那,那是左邊,右邊是老中醫,對,右邊。”
紀羽不再詢問,似是相信了。
扶柳暗自鬆了口氣,好在她聰明伶俐。
一路再無話,等兩個人搬著牛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太陽落山了。
雖說是有牛肉,但卻沒有鍋更沒有佐料,扶柳怕糟蹋了那些上好的山牛肉,就先讓紀羽將那些牛肉放在了一旁。
她將昨日獵來的野兔給了紀羽,叮囑他剝皮去內髒,然後依舊放在火堆上烤,等熟了時候將自己白天摘得芥菜洗幹淨,將那兔子肉撕成條與芥菜拌在了一起。
兩個人草草地吃過了晚飯,天色也不早了,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之後,便是各自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隻是扶柳窩在被子裏,怎麼也睡不著,雖說是分家過日子,可家是分了,這日子卻過得稀碎。
那烤出來的東西雖然好吃卻不能總吃,況且總不吃鹽哪裏成?不行不行,她得想個辦法真正的把日子給過起來。
早上等紀羽背著弓箭出門了之後,扶柳也趕緊從被窩裏爬了起來,將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一遍之後,將最好的一塊牛腩留了下來,把其他的兩塊牛肉簡單的用紙包了包就出門了。
在院子裏喂雞的紀氏瞧著扶柳那大包小裹的樣子,眼珠子轉了轉,這喪門的東西幹啥呢?難道是偷了東西要跑?
越想越不對勁兒,她索性扔了手裏簸箕,朝著後山的方向走了去,不行,她得找紀羽去!
這紀氏是八百年也不上一次後山,哪是哪早就忘記了,她在山上找到了中午才找到了紀羽。
此時,其他打獵的男人仍舊聚集在樹下吃著幹糧,隻有紀羽一個人靠在樹梢上閉著眼睛小憩著。
紀氏瞧見了,扯著大嗓門就喊了起來,“紀羽啊,不好啦,你那個喪門的媳婦兒偷了家裏的東西跟人跑去縣城私會啦!”
吃著幹糧的男人們,都是昨兒個在紀羽和扶柳這吃虧的,如今這麼一聽,當即笑成一團的看起了熱鬧。
“我就說那娘們留不住。”
“真是世道變了,啥樣的劈開腿都有男人要了!”
“怪不得昨兒個瘋了似的要山牛肉,原來是打算用那肉換盤纏去會相好的!”
這話雖難聽,但紀氏卻愛聽,不但不阻止,反倒是跟著附和,“可不是,我早就說過那喪門的不能要,不過現在讓紀羽吃點虧也好,省的以後再被那喪門的迷惑跟我分家。”
這邊正巴巴的歡實呢,那邊紀羽從樹梢上躍了下來,背著弓箭轉身去別處打獵了。
紀氏一看這紀羽是不是傻了?媳婦兒跑了都不知道丟人?不死心的追了過去,又開始在紀羽的身後叨咕了起來。
不過任由她怎麼念叨,紀羽都是該打獵打獵,一點其他的反應都沒有,一直磨到了太陽下山,紀羽才收拾東西下了山。
回到院子,紀羽打開小屋的門,裏麵收拾得整整齊齊卻空空如也,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紀氏見此更是一口咬定,“你看,我就說她跟人跑了吧?!”
紀羽看著眼前的屋子靜默了一會兒,忽轉身朝著院子外走了去。
紀氏開始還納悶呢,等見紀羽是往村口的方向去了,這才鬆了口氣,那村口是回村的必經路,紀羽肯定是去堵那個喪門的去了。
這樣也好,等紀羽堵到了最好狠狠揍那喪門的一頓,然後再將她給休了,讓她一輩子都抬不起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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