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氏見紀羽動手了,興奮的跟什麼似的,就差往紀羽的手裏塞個鐮刀直接將扶柳給就地正法嘍。
扶柳瞧著那朝著自己伸過來的手,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可意料之中的疼痛不但沒有襲來,反倒是被壓得死沉的肩膀一下子輕巧了起來。
扶柳一愣,紀氏一愣,村民們也跟著一愣。
那紀羽不但沒有對扶柳動手,更是連一句埋怨的話都沒有,一聲不吭的將扶柳掛在身上的東西都取了下來之後,一一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這……
紀氏當即就不幹了,扯著紀羽的手臂,“紀羽你瘋了你?你倒是動手打她啊,她讓別的男人睡爛了又跑回來找你,你不膈應?”
紀羽輕輕地將紀氏的手拿開,平靜的聲音充滿著一種不可動搖的堅定,“我信她。”
他的聲音雖不大,但卻足以讓周圍所有的人都聽得見。
周圍那些原本看熱鬧的七大姑八大姨,東家的媳婦兒,西家的婦女,聽了這話哪裏還有心思看熱鬧?紛紛朝著自己家的老爺們瞪了去。
瞅瞅人家紀羽,再看看自己家那些不爭氣的男人,估摸著這事兒要是放在她們爺們的身上,她們爺們早就輪拳頭揍她們了!
紀氏氣得嗷嗷亂叫,拳頭一下下落在紀羽的身上,“你這個不爭氣的,難怪你爹娘死得早,估摸著都是被你這個不爭氣的給克死的!”
紀羽任由那雨點似的拳頭接連落在自己的身上,不喊疼也不掙紮,輕輕握住扶柳的手,拉著她在紀氏的謾罵聲中,村民的的注視下朝著家的方向走了去。
扶柳這一路都是呆愣的,耳邊一直回響著紀羽說的那三個字,‘我信她’,她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說不敢動自然是假的。
回到院子進了屋子,她就迫不及待的將紀羽身上那些個東西都給卸了下來。
這屋子雖小,但卻有一個小小的隔斷,以前那外麵就是個走廊,但扶柳卻將那裏收拾成了一個小廚房。
將東西都擺放整齊之後,她才獻寶似的將新衣裳拎出來給紀羽看,“趕緊去試試去,看看合不合身。”
紀羽倒是聽話,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扶柳一心擔憂著尺寸倒是忘記了避嫌,等紀羽將衣服脫下她才猛地一愣,倒不是難為情,而是被紀羽那暴露在空氣之中的身體給驚訝到了。
在那不算雄壯卻結實異常的胸膛上,布滿著密密麻麻的傷痕,有長有短有粗有細,縱橫交錯,森森可怖,在看看他的後背也是依舊如此,別人都是後背上有道疤,但他卻是在疤上長個後背啊!
紀羽似發現了扶柳那驚訝到幾乎呆愣的目光,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了垂,遮住他狹長雙眸的同時,他也迅速拿起了新衣服套在了身上。
不過,他隻想著趕緊遮住那些可怖的傷疤,卻著急幾下係錯了扣子。
扶柳本就是醫生,自是不覺得有什麼,隻是好奇他這一身的傷疤是怎麼弄的,但見他這般遮掩倒是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起身走到他的麵前,伸手幫他整理著脖頸間係錯的扣子。
紀羽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她,忽輕聲道:“以後再去鎮上賣肉喊我一聲。”
原來他竟是早就發現了,這是何其縝密的心思。
扶柳點了點頭,等係好了扣子,她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肩膀和腰身,才抬頭笑著說:“剛好合……”
她剛剛隻顧著給他係扣子,忘記了自己與他僅存的距離,他正低著頭看著她,哪裏想到她忽然抬頭,僅剩的距離消失在了她的話語之中,她還在說話的嘴竟是不偏不正刮蹭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唇有些涼,但卻意外的軟,哪怕是隔著麵罩也能清楚的感覺到。
扶柳猛地後退了數步,肥粗的腰撞在了桌角上才疼得回了神,“那,那個……我去再將外屋的東西收拾一下。”
紀羽沉默著看著她有些驚慌的背影,狹長的黑眸裏染上了一絲柔柔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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