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瞧見了扶柳紛紛圍了過來,扶柳現在卻沒空看其他人的臉,腦袋快速地轉著,分析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可這看熱鬧的偏偏就有那麼幾個不嫌事兒大的,不停地在那嘚啵嘚啵地說個沒完沒了。
張婆子知道這些人的嘴巴不留情,拉了拉扶柳的手小聲道:“紀武不是在衙門當差麼?你趕緊去老紀家問問他是咋回事吧。”
扶柳點了點頭,剛要走,卻聽身後的幾個嬸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說,咋好端端的出這事兒呢啊?”
“還不是被那個好吃懶做的給鬧騰的?就那樣不著調的女人,男人就是累折了腰也養活不起!”
“哎!這好好的人就這麼完了……”
張婆子歎了口氣,“紀羽的事兒要緊,別和她們一般見識。”
不跟她們一般見識?
憑啥?!
扶柳將張婆子的手拿開,轉過身冷冷地看著那些嬸子,“紀羽怎麼就完了?我怎麼就不著調了?你們一個個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真不怕壞話說太多了閃著自己個的舌頭?”
那些嬸子們哪裏想到扶柳會直接跟她們來衝的,當即愣住了,有幾個反應快倒是不服的還嘴,“我,我們就是猜的……”
“猜?真虧你們說得出口,你們要是真能猜得準,怎麼不猜猜自己為啥天生長這麼醜?怎麼不猜猜自己啥時候能生兒子?怎麼不猜猜自己家的男人為啥對你們不是打就是罵?”
其實,扶柳說的這些都是村子裏很常見的事情,這村子裏以男人為天,男人心情不順了肯定是要拿女人出氣的,而這些個嬸子裏倒是真沒幾個生出兒子來的,被這麼一說無疑不是點在了死穴上。
扶柳以前的窩囊樣是附近幾個村兒人盡皆知的,眼下竟變得如此凶悍,這些嬸子又是驚又是愣,哪裏還敢搭腔?
張婆子瞧著那些平時在村裏天天扯東家長西家短的幾個嬸子,如今那呆頭鵝排排站的德行,看得是又解氣又好笑,早就該有人修理這些長舌婦了!
扶柳見她們都閉緊了嘴巴便是轉身離開了,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她又不是那些嬸子的爹娘,憑啥處處要慣著她們?!
紀氏正坐在自家的院子裏剝著苞米呢,抬眼一看竟是扶柳走了進來,先是一愣,隨後將手中的苞米棒子砸在了扶柳的腳下。
“你這個喪門的來幹啥?”
扶柳惦記著紀羽,壓著脾氣輕聲道:“紀羽被抓進縣衙了,我想來問問大哥到底是咋回事。”
紀氏不屑地哼了哼,扯著滿臉的褶子笑,“紀羽活該!誰叫他眼珠子瞎了拿一個喪門的當寶貝養著!再說了,這紀羽抓緊衙門和我們家有啥關係?你們不是有骨氣搬走了麼?咋的?現在人出事兒了知道回來了?”
扶柳知道這紀氏在村子裏,肯定一早就知道紀羽出事了,不過紀氏那冷眼冷臉的樣子她倒是意料之中,並不覺得驚訝,反正她是來找紀武的不是來找紀氏的。
紀氏見這扶柳竟是看也不看自己,當即氣得破口大罵 ,“你個喪門的爛蹄子,真是不要個臉了,我叫你滾你沒聽見麼?別賴在我們家像狗皮膏藥似的!”
“你個吃剩飯長大的王八羔子!我要是你幹脆就死了得了!省得天天丟人現眼走到哪都是個笑話!”
“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我和你說話你沒聽見是咋的?!”
扶柳鐵定了心要等紀武回來,任由紀氏吐沫星子橫飛,她就是站在院子裏不走也不動,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這紀氏罵了半天也不見扶柳有個反應,就跟拳頭打在棉花上似的,不但不解氣反倒是越罵越生氣,弄到最後她缺氧的差點沒昏死過去。
緩了口氣,紀氏指著扶柳的鼻子,“行,行,你不走是吧?你給我等著!等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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