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走了之後,扶柳便是進了屋,紀羽因為腰上的板子隻能趴在床榻上,聽聞見聲音,他隻是輕輕抬了一下眼皮,便是垂下眸沒了反應。
扶柳知道他忌諱著腰間上的傷,走過去之後便是下意識的朝著他臉上的黑布套掀了去,想要看看嘴巴的傷勢如何了,卻沒想到她的手還沒等觸碰到黑布套的邊角,就被他捉住了手。
“你臉上的傷口若是不及時處理,會感染的。”
紀羽鬆開她的手,將臉撇向了一邊,“沒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扶柳有些生氣,“你嘴巴都已經破裂成了那般樣子,若是不及時治療的話會爛的,況且你臉上的那些膿瘡……”
話說到了一半,她就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她明顯感覺紀羽後背一僵,但他卻沒有說什麼,或者說是後來無論她如何的勸著,紀羽都毫無反應。
並且她發現紀羽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她學過心理學自然明白,這表示他與自己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
“紀羽哥哥,我給你煎藥了,你趁熱喝。”
英杏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走了進來,毫不避諱地坐在了床榻邊,緊緊挨著紀羽。
扶柳光是聞著那湯藥的味道,就知道這湯藥是剛剛那大夫配出來的方子,趕緊上前幾步去攔著,“英杏,這要紀羽喝不得。”
英杏一手端著湯碗,一手佛開扶柳那伸過來的手,“如何喝不得?”
扶柳正想著如何能見紀羽的病情簡單化,說給那英杏能讓她聽得明白,卻聽那英杏又道:“你這女人還真是好生歹毒,不肯花銀子給紀羽哥哥買方子抓藥也就算了,如今我買下你又不讓紀羽哥哥喝,你是真的打算眼睜睜地看著紀羽哥哥死掉是嗎?!”
扶柳雖知道這英杏心懷不軌,但眼下畢竟是英杏幫忙才緩解了紀羽的傷痛,她本是不想與英杏爭執什麼,但現在見英杏竟如此地無理取鬧,她又何必再繼續慣著這英杏?
伸手,她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朝著英杏的手打了去,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的英杏手腕一抖,那盛滿藥汁的碗便是摔碎在了地上。
“哢擦——!”一聲的脆響,濃濃地藥汁味在屋子裏慢慢散開。
英杏的臉也好像跟著那落在地上的碗一並裂開了似的,“你怎麼能這樣?你……”
隻是根本不等她把話說完,扶柳便是冷冷地打斷了,“我說那藥紀羽喝不得,他就是喝不得,英杏你也別用那緊巴巴仇恨恨地眼睛看著我,無論你現在多覺得心裏不是滋味都要忍著,因為我才是紀羽明媒正娶進門的媳婦兒!”
英杏原本怒著的一張小臉漸漸擰巴了起來,她在扶柳的盯視下狼狽地低下了頭,又不甘心地輕輕拽了拽紀羽的袖子,“紀羽哥哥,你看看這女人竟是說些什麼啊!我是為了你好啊,她怎能如此地欺負我?”
扶柳懶得再看這英杏一眼,轉身出了屋子,紀羽現在是鐵了心的防備她,她就算站在這裏腳底生根他也是不會多看自己一眼,倒不如趁著現在兩個人都冷靜一下。
英杏見扶柳出門了,這才鬆了口氣,“紀羽哥哥你別著急,我再去找丫鬟給你重新熬一碗藥端過來。”
起身她便是要走,卻聽紀羽的聲音輕輕響起在了身後,“不用。”
英杏一愣,不敢置信的轉回身,“為何?”似想到了什麼,她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就是因為那個女人不讓你喝,你便是連救命的腰都不喝了?”
紀羽平靜的眼毫無波瀾,卻無一絲動搖,“我自是信她。”況且,他原本也沒打算喝藥什麼的。
英杏嫉妒的心尖兒發酸,餘光忽看見窗外的一雙人影,眺眼一看,當即伸手指向了窗外,“紀羽哥哥你自己看看,那個女人又在外麵勾三搭四了!”
紀羽微微抬頭,隻見扶柳正在院子口與一個儒雅的男人相談甚歡,他從小的記性就高於常人,如今隻是一眼便想起:這個男人是叫應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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