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的紀氏似蒼老了很多,更是邋遢了不少,大過年的連件幹淨的衣裳都沒換,參雜著絲絲白發的頭發也是亂糟糟地盤在腦後。
再看看那紀武,雖說是沒了活計但卻沒瘦反倒是胖了,那臉也不知道是幾天沒洗了,油光鋥亮的像是抹了一層豬油,身上散發著酸臭的味道。
不過這倆人邋遢是邋遢了些,但氣勢卻相當的理直氣壯,一個比一個的腰板標直,一個比一個的昂首挺胸。
尤其是那紀氏,一進門就坐在了紀羽的位子上,嚷嚷著道:“這菜真香,我這還沒進門呢就聞著了!”
說著話的功夫,拿起紀羽的筷子就朝著桌子上的菜夾了去。
張婆子和金花雖是看不慣紀氏,但都知道紀氏和紀羽的關係,她們雖然臉色不好看,但卻不能多說什麼。
扶柳可不管那個,拿起自己的筷子,直接擋在了紀氏的筷子前,“我家的菜再香那也是我家的事兒,和外人似乎沒啥太大的關係。”
紀武聽著這話就不幹了,扯著大嗓門罵了起來,“你個臭娘們咋說話呢?你也不出去問問,要不是我娘當年心軟收留紀羽,他一早就餓死了!我媳婦兒沒了,活計沒了都是你這個喪門的東西害的,現在來你這吃口飯,你憑啥不讓?!”
扶柳被紀武那滿口的臭氣熏得皺眉,也冷下了臉,“紀羽爹當年要是不給銀子,你娘能好心?你媳婦兒沒了那是她自己作的,你活計沒了也是你自己作的,我也不怕告訴你,今兒個你們在我家吃飯就不行!”
她說著,直接將紀氏原本想要夾的那盤兔肉,當著所有人的麵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哢嚓——!’一聲脆響,想嫩多汁的兔肉灑了一地,碟子摔成了無數碎片。
紀氏這一看,扶柳是鐵了心的攆自己走,知道和她說不通,隻得可憐巴巴的看向了紀羽,“紀羽啊,好歹我養活了你一場,你真忍心看著我餓死不成?”
自從紀武沒了活計之後就跟個廢人似的,天天除了吃就是喝,她一個寡婦哪裏經得住這般啃老?家裏早就已經彈盡糧絕了,再說那紀剛早就帶著媳婦兒躲去縣城了,就連過年都沒回來,她也是走投無路了才舔著臉來混飯的。
紀羽雖感念著紀氏的收留,但他知道扶柳做事雖彪悍卻也有分寸,所以無論紀氏如何苦求,他隻是淡淡地說了一聲,“這個家聽扶柳的。”
紀武再次爆炸,“紀羽你個沒出息的玩意兒,咋能啥事兒都聽老娘們的?”
紀氏對紀武趕緊擺了擺手,眼下混上飯是關鍵,裝裝可憐又不會死,“紀三媳婦兒啊,以前都是不對還不行麼?我這個老婆子也是真沒有辦法了,不然我也不會來求你的。”
張婆子閱曆多,一眼就看出了紀氏那是在裝可憐,心下陣陣著急,這紀三媳婦兒可千萬別答應啊!
“行,你這麼說我怎能攆你出門?”
啥,啥玩意兒?
張婆子一愣,看著已經同意讓紀氏混飯的扶柳,又是急又是氣。
紀氏心下僥幸地偷笑,這喪門的東西就是不經騙,幾句好話就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她這下可能好好吃孫種了!
如此想著,她趕緊伸手招呼紀武,“傻愣著幹啥啊?還不趕緊坐下吃飯!”
紀武自然不會客氣,不但抓緊坐下,還轉頭問紀羽,“你家有酒沒?給我拿來些,哪裏有招待客人不上酒的?”
扶柳笑著站了起來,“酒是沒有,但飯菜管飽。”她說著,招呼金花,“金花,你去廚房拿兩個碗和四雙筷子來。”
金花不願意地起身,厭惡的看著紀氏和紀武,怎麼也想不通扶柳姐咋就這麼容易就同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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