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崢說的是實話,這個世道哪裏有女人能夠立足的?無論是談生意還是談其他,又有哪個男人願意與一個女人肩並肩說話的?
隻是他沒想到她竟是一絲抱怨都沒有,雖那掛在臉上的笑容牽強了一些,但卻還是堅強的認清楚了現實。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忽然有一種罪惡感,鬼使神差的他開了口,“不如我做你的東家如何?”
就當是剛剛他將她想成那種女人的賠償……或者說是補償吧。
扶柳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轉過身看著應崢許久,才扣了扣耳朵問:“應師爺,你剛剛說什麼?”
應崢頓了頓道:“與其費力去說服別人相信你的本事,倒不如我直接做你的新東家,反正以你的人品和聰慧,總是不會讓我賠錢的才是。”
扶柳像是想到了什麼,雙手交叉擋在了自己的身前,“應師爺,咱提前說話,我可是賣藝不賣身。”
應崢笑著點頭,“自然,我也沒有調戲良家婦女的嗜好。”
不錯不錯!
扶柳滿意的笑了笑,應崢的人品她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既眼下什麼都說開了,她也不耽誤,從應崢那處要來的紙和筆寫下自己的賣身契,以三十兩銀子將自己往後的二十年暫且搭了進去。
將賣身契交給應崢的時候,她忍不住歎了口氣,“應東家,若是在今年底之前我沒有連本帶利的將三十兩還給你,那麼從明年開始我往後的二十年便任由你使喚了。”
“我自然是希望你能還上的。”
應崢將按完手印的賣身契收好,從書房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張滿三十兩的銀票,“這個你拿好,縣城裏所有的當鋪商行均可兌換成白銀。”
扶柳沉重的將銀票接過,小心翼翼地揣進了自己的懷裏,和應崢告辭之後,出了衙門便是直奔當鋪去了。
應崢看著目送著她離開之後,目光才再次落在了書案上那裝著賣身契的小木盒裏,想著那裏麵竟裝著屬於她的二十年,他的心忽漾起了一絲別樣的漣漪。
扶柳揣著銀票找到了一家比較正規的當鋪裏,時值中午,當鋪裏沒啥太多的人,她走到一個夥計的麵前,將銀票遞了過去:“隻換十兩碎銀子,剩下的繼續兌成銀票。”
活計瞅了一眼那銀票,見是真的無疑之後,才小聲說:“勞煩這位娘子稍等片刻,我們掌櫃的正在忙,馬上就好。”
“怎麼?那姑娘還沒走?”另外一個夥計聽了這話湊了過來。
“可不是麼,那姑娘拿出了一塊令牌出來,掌櫃的嚇得臉都白了,趕緊請人家進去了。”
“啥令牌啊?拿來當的?”
“我哪知道?不過瞧著那姑娘的穿戴也不像是個沒錢的啊,再說了,那令牌非金非銀的,上麵的花紋還怪得要命,掌櫃的是瞎了才會接這個買賣。”
這兩個夥計的話剛說完,隻見裏麵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在一個中年男人的笑臉陪送下,一個年輕的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這女人身材高挑,肌膚白皙,哪怕是用紗遮著半邊臉,卻也擋不住那眉眼散發著的國色天香。
就連扶柳也忍不住感歎,確實是個美人兒啊!
掌櫃的站在門口小聲道:“您放心,若是我見到了您要找的那個人,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美女點了點頭,腰間掛著的令牌輕輕地晃動了幾下,“若是當真能找到我家相公,我必有重謝。”
原來是來找相公的。
扶柳見那女人腰間的令牌特別,便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不過心裏卻止不住的好奇,這女人一看就是個白富美,哪個不長眼睛的男人會放著這樣的媳婦兒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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