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崢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的,扶柳地裏的事情忙得他焦頭爛額,雖然他查出來是有人故意放過的,但大火燒了所有的證據,想要取證是真的難上加難。
這一晃,日子過了一個多月了,他也沒聽見扶柳那邊有啥動靜,實在是等不及的他便挑著這天中午來到了孫家村兒,跟著村民打聽了一路,才在小溪邊找到了多日不見的扶柳。
應崢來的時候想了一路,這扶柳這麼長時間不出麵,可能是病倒了,也可能是自暴自棄的邋遢得不成個樣子,或者是幹脆逃避了現實,天天躲起來不見人。
但若是他想破了腦袋也萬萬沒有想到,這扶柳竟然跟個正常似的蹲在河邊洗衣裳呢。
小溪邊還蹲著三三兩兩的年輕媳婦兒和沒出嫁的姑娘,有的認識應崢,有的則是沒見過的,但不管是那種,她們在看見應崢那透著書生卷的俊朗長相時候,均是嬌羞的悄悄紅了麵頰。
隻有扶柳跟頭牛似的,使勁兒的搓著盆子裏的衣裳,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應崢靠近了她幾分,輕輕咳嗽了一聲,“咳……”
扶柳聽見聲音,詫異的回頭,看見是他,點了點頭,“來了?”隨後又繼續扭頭洗衣裳。
應崢愣了愣,這是什麼態度?不過當著周圍這麼多女人的麵他也不好多說啥,隻能耐著性子的等在一旁。
扶柳其實這幾天等的人就是應崢,但她知道,眼下這場仗誰先著急誰就輸了,所以她哪怕是心裏再著急,也強忍著假裝不慌不忙的洗著衣裳,足足墨跡了快半個時辰,才端著水盆往家走。
應崢見她總算是起身了,趕緊跟在了她的身後。
小溪邊那些女人們羨慕的緊,也不知道這扶柳咋就這麼招人喜歡,就連這應師爺也……哎!
應崢剛進跟著進了扶柳的家門,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你那山上的地不管了?”
扶柳將盆子放在地上,擦了擦手,“管啊。”
應崢指著那地上的水盆,“你就是這麼管的?”
扶柳挑眉反問,“不然呢?”頓了頓,她又道,“我的地在公山上都能被燒成那個德行,我要是再種再被燒了呢?我不怕被人薅羊毛,但也總不能可我這一隻羊薅吧?”
應崢愣了愣,“這事兒確實是我們衙門的疏忽。”
扶柳雙手掐腰,“一句疏忽就把我給打發了?”
“那你想如何?”
“想讓我繼續種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隨著扶柳後麵的話道出口,應崢的眼睛不由得越睜越大,最後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這事兒以前還從未有過。”
扶柳笑著道:“以前沒有過不代表現在就不能有,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反正我把話放在這兒,若是你們縣衙不按照我說的辦,這地我不種了,你愛找誰種找誰種去!”
應崢雖然覺得扶柳這話頗有些不講道理,但她一個女人確實不容易,況且這事兒衙門也不是沒有責任,再說了,公地著火現在鬧得滿城風雨,就是他想另找租地的人都不好找,況且這扶柳還欠著他銀子呢,若是如此下去,他這銀子豈不是也要打水漂了?
仔細的想了想,他隻得退而求其次,“好吧,不過隻要我抓到放火的真凶,你剛剛說的事兒衙門便不會再管。”
扶柳回答的痛快,“這是自然。”
應崢點了點頭,轉身朝著門外走了去,扶柳見了卻趕忙喊住他。
“你且等等。”
應崢別扭的回頭,“你又想作什麼怪?”
扶柳忽掛起了一個笑,輕聲問,“我聽說,朝廷過幾個月要派人到各處的縣城采購藥材?不知可有咱們縣?”
應崢想了想道,“有,怎麼?”
扶柳擺了擺手,“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應崢好一陣的無語,這女人還真是過河就拆橋啊!
隻是他這越走心裏越是覺得不對勁兒,他本來不是該來興師問罪的嗎?怎麼最後卻弄得自己一身不是?
而且……
他怎麼有一種被深深算計了的感覺?
扶柳看著應崢一步一疑惑的背影,止不住的在心裏偷笑,想讓她賠錢,那他也得跟著出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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