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六月初六,扶柳和紀羽一大清早便是收拾妥當,大包小裹的搬著一堆堆的東西出了門,坐上了早就雇好的毛驢車。
將近中午的時候,毛驢車進了扶柳娘家的村子。
這時候,忙活完地裏活的村民都各自往家走著,看見那坐在毛驢車上的紀羽和扶柳,都是止不住的竊竊私語起來。
“那不是扶柳嘛,這是幹啥來了?”
“你管人家幹啥來了?現在扶柳可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聽說她現在可是不得了了,賺了好多的銀子呢!”
“真是沒想到這扶柳還是個旺夫的,早知道我就把她說給我家的兒子了。”
“你可得了吧,就你家那傻兒子人家能看上?”
“我家兒子咋的了?我家的兒子就算是再不咋地,也比一個天天蒙著臉的見不得人的要好吧?”
扶柳原本坐在馬車上數著身邊的大包小裹呢,聽了村民的話,那手上的動作不免就停了下來。
這段時間她實在是太忙了,雖然治紀羽臉上的藥水她都會親自調配出來,但每次上藥都是紀羽自己動手,她都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多長時間沒有看見過紀羽麵罩下的那張臉了。
“紀羽。”
“嗯?”
扶柳看著紀羽那在陽光下陰沉無比的黑麵罩,“今天晚上回家我給你上藥。”
紀羽卻意外的拒絕,“不用的。”
扶柳愣了愣,她雖看不出紀羽生氣,但他竟然拒絕了她?這可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的,然他越是這樣,她便越是打定了主意晚上一定要親自給紀羽上藥,看看他的臉到底如何了。
毛驢車抵達到扶柳娘家門口的時候,扶柳娘正在門口摘菜呢,聽見車軲轆聲音的她正想瞧瞧是哪家的有錢女婿上門了,卻不想抬頭的時候竟看見了扶柳和紀羽。
“你們倆咋回來了啊?”扶柳娘趕緊拍了拍手上的灰站了起來。
扶柳跳下車,笑了笑,“今兒個是您的生辰,您忘記了?”
扶柳娘愣了好半天,才歎氣道:“生辰啥啊,那是有錢人家講究的東西,像咱們這種人有哪個過生辰的?你倆忙就趕緊回去,我這挺好的。”
雖然這段時間她都沒看見扶柳和紀羽,但每每招娣回來的時候都會說起扶柳和紀羽,她也是知道扶柳和紀羽最近這段時間沒少折騰,又是往城裏送肉又是種地的,這手頭上的活計自然是要忙的。
扶柳自然來了就不會走,一邊將驢車上的東西往下搬,一邊假裝生氣的叨咕,“瞅瞅,瞅瞅,哪裏有您這樣的啊?我這大老遠的回來了,還沒進家門呢您就開始往外攆我,咋的?怕我吃塌鍋?”
“你這死丫頭,盡是說些不中聽的,看我一會進屋不打死你!”
扶柳娘哪裏能不明白扶柳的孝順?她話雖然這麼說,但臉上卻沒有一絲生氣的意思,見紀羽已經搬著東西過來了,趕緊幫忙推開了自家的木門。
“紀羽啊,你要是累了就給我放門口,一會我摘完菜我搬。”
“不用,我搬就好。”
“這可真是……你來就是客人,哪裏有讓客人幹活的?”
“您也是我的娘。”
“哎……”
紀羽很是平淡的一席話,扶柳娘感動的心裏發酸。
扶柳在一旁瞧著,忍不住感慨,“娘,我才是您親閨女吧?我這搬東西都快累折腰了,怎麼就沒看您感動一下呢啊?”
扶柳娘回神,白了扶柳一眼,“死丫頭,趕緊幹活!”
扶柳歎氣,“哎,這就是差距啊。”
紀羽剛巧從屋子裏走出來,接過了她手裏的東西,“你先進屋,我搬就好。”
扶柳笑著摟住了紀羽的腰,“還是相公好啊。”
扶柳娘當即紅了老臉,脫下自己的鞋子就要打,“你個死丫頭,還不把手給我鬆開,大白天的你也不要個臉了你!”
扶柳嚇得一溜煙跑進了屋子,委屈的喊,“您到底是啥娘啊?我抱我自己的相公咋還挨揍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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