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將酒館暫且交給春紅照看一下,直接帶著孫福才和春葵去了後屋。
剛一進屋,那孫福才就忍不住的叨叨,“剛好,趁著眼下你也在,咱們就把這事兒給說明白了,你說說,是不是你告訴我閨女啥了?不然我閨女咋就變得和你一樣不要臉了?!”
扶柳原本還挺心平氣和的,但聽了這話就再平靜不下去了,“你說誰不要臉?你是親眼看見我做了不要臉的事情了?還是聽見我說什麼不要臉的話了?”
孫福才愣了愣,好半天也沒擠出一個字,“……”
扶柳見孫福才沒了動靜,這才轉頭問春葵,“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春葵搖了搖頭,不想開口說話。
孫福才瞧見春葵這樣子,再次氣得罵了起來,“你現在知道丟人了?那你當初做的時候你咋不心思心思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說說你做的那事兒……”
原來,這幾天扶柳不在村子裏的時候,春葵倒是也聽了扶柳的話,隻是每天去地裏幹活,然後回到家早早的睡覺,什麼都不想,這日子過得倒也算是安逸,再加上紀武被扶柳留在紀家看工廠,兩個人也沒有見麵的機會,春葵這心情好了,病也跟著開始有好轉。
可就是這個時候,春葵以前的青梅竹馬從城裏回來了,剛巧那青梅竹馬死了媳婦兒,春葵又被人休了,兩個人一二來去的就續上前緣了。
本來是挺好的事兒,但春葵一直都含含糊糊著不答應,後來這青梅竹馬沒有辦法了,隻好親自去春葵的家裏提親,這下算是踩到了孫福才的雷點上。
孫福才在家對著春葵又是打又是罵,還不準許春葵出門,孫氏見了心疼,這才挑今兒個早上孫福才出門的空檔,將春葵給放走了,可沒想到還是被孫福才在縣城給抓到了。
扶柳沉默的聽完了這些話,起身出了門。
春葵見扶柳出去了,嚇得也跟著起了身,卻被孫福才給攔住了,“你跟著幹啥去?沒看見人家就是不想管你了麼?!”
春葵搖了搖頭,“不會的,扶柳不會不管我的,她說過要治好我的,她……”
孫福才氣得咬牙,恨鐵不成鋼的罵,“這世道除了我和你娘還有誰能管你一輩子?你自己本來就不要臉,還指望別人能給你臉?你可醒醒吧,趕緊跟我回家,聽我的話,馬上跟那個人斷了,就算我和你娘養活你到我們死,你也別再出去給我們丟人了!”
春葵被孫福才罵的有些愣怔,看著那空蕩蕩的門口,眼淚便是無聲的落了下來,她忽蹲下了身子,抱住了自己的雙肩,肩膀劇烈地抖動著,哭得像是一個委屈的孩子。
她原本以為扶柳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她以為扶柳會站在她這邊的,可是到了最後還是她錯了是麼?
她既然被休了就是被判處了死刑,沒有再翻身的餘地,永遠都沒有,像是她這種人連抬頭挺胸生活都難,又哪裏能的得到幸福?
她不配,不配的……
外麵的春紅聽見這哭聲,心酸的搖了搖頭,同為女人,她又怎能不了解這種感受?
一炷香的功夫,春葵漸漸止不住了哭聲,不是她不想哭了,而是她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站起身,她沙啞著嗓子說,“爹,我們回家……”
話還沒等說完,就看見扶柳捧著一個紙袋子走了進來。
扶柳看著哭腫了眼睛的春葵,擰了擰眉,“我不過出去片刻,你怎麼又把自己糟蹋成這樣?”
春葵喃喃地問,“你,你怎麼回來了?”
扶柳笑著道:“我不回來能去哪?”
說著,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一邊,轉身擼起袖子翻找起了自己上次做藥用的工具,“我忽然想起最近研究出來的一個藥方,原本想著等回去再給你配得,不想現在碰上了,剛好,我都磨成粉之後你帶回去……”
原來,扶柳離開並不是因為嫌棄她,而是出去給她買藥。
原本哭到幹澀的眼睛再次濕潤了起來,春葵猛地跑了過去,一把狠狠地抱住了扶柳,“扶柳,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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