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漆黑的天漸漸迎來了黎明。
扶柳躺在自家的木床上,看著那泛白的窗外,明明累得連一根手指都不願抬起,但卻怎麼也睡不著覺。
閉上眼睛,曾經和紀羽的種種便會回想起在腦海裏,睜開眼睛,便是能夠想到那休書上的每一個字,似乎那休書一直掛在她的眼前一般。
她想要發泄,卻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大喊大叫?砸東西?這些於她來說都是可笑的,因為無論她如何的發泄都是徒勞。
她其實最想站在紀羽的麵前,質問他為何休了自己?憑什麼休了自己?答案是肯可惜,她找不到他了。
不管是他不要她了,亦或是她將他丟了……
她清楚的知道,她的身邊再沒有一個叫紀羽的男人。
眼淚,終是不自覺的滑下了眼眶,打濕在了枕頭上,扶柳將被子捂在嘴巴上,像是一個委屈的孩子,咬著唇痛哭了起來。
院子裏。
應崢一直默默地站著,聽聞見屋子裏傳出壓抑的哭聲,他想要敲開門去安慰她一下,可那才剛抬起來的手還沒碰到木門的時候便又垂了下來。
從他認識扶柳開始,她便是積極的,樂觀的,堅強的,自立的,無論多困難多艱難的路,哪怕是跌倒了她也一樣能夠咬牙再站起來。
但就是這麼一個在她看來刀槍不入的女人,眼下卻在屋子裏委屈的哭成了個孩子。
原來,根本沒有所謂的什麼刀槍不入。
原來,所謂的刀槍不入,不過是沒有戳在她的軟肋上。
很明顯,那個叫紀羽的沉默寡言的男人,便是她的軟肋,她的死穴。
應崢轉身離開院子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雖然是一夜沒睡,但等他趕回到衙門的時候卻並沒有躺在床榻上,而是直接走到了書房拿起了筆紙。
他接連寫了許多封的信,有他曾經的恩師,有何他一同寒窗苦讀的同窗,還有他一直不願意開口所求的父親,他給他們每個人都寫了一封信,而這信的內容,無疑不是關於一個叫紀羽的男人的。
將信整理好,他打開書房門,叫來了衙役,“將這些信盡快送出去。”
衙役看著那一疊信,雖是接了過來,卻忍不住嘀咕,“師爺好端端的怎麼寫這麼多信?”
應崢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
扶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起來之後將屋子收拾了一遍,然後把放在櫃子裏的衣裳都取了出來,原本是打算拿到河邊去洗的,卻發現這櫃子裏的衣服竟然少了一半。
以前,這櫃子裏裝的是她和紀羽的衣裳,但現在卻隻有她自己的衣裳。
扶柳轉回身,這才發現,紀羽將關於他的一切都拿走了,這個家裏麵其實早已沒有了屬於他的東西,但他偏偏就將她給留了下來。
是她一直都不是屬於他的?還是說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眼淚,再次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她明明跟自己保證不再哭的,但眼淚就是忍不住的往下落,每一滴都是那樣的苦,那樣的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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