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想著屋子裏發病的秦子洛,便直接將敲門的動作省去了,直接伸手就要推開房門。
隻是那房門不過剛剛被推開了一個縫隙,就聽見裏麵響起了一個虛弱卻又倔強的聲音,“滾……”
扶柳邁步走進了屋子,看著那躺在地上的秦子洛,無奈的道:“我往哪滾?滾去給你置辦壽衣?”
秦子洛原本躺在地上痛苦地閉著眼睛,聽聞見聲音,不由得詫異的睜開了眼睛,當看見扶柳站在自己的麵前時,愣了愣,“你怎麼來了?”
扶柳走到他的身邊,費力將他攙扶起來,幾乎是用背的將他弄到了床榻上,“我現在不來,就要真等給你哭喪了。”
“嗬……”
秦子洛歪歪斜斜地躺在床榻上,明明鑽進耳朵裏是極其難聽的話,但他卻意外的厭煩不起來。
扶柳實在是懶得搭理她,將特意剩下的一瓶藥喂進了他的嘴巴之後,又將銀針紮在了他的穴位上。
很快,原本喘息不堪的秦子洛,呼吸漸漸平穩了起來。
扶柳見他沒有什麼事情了,便是將手中的瓶子放在了他的身邊,“這個瓶子記得以後一直帶在身邊,犯病了的時候往嘴巴裏滴幾滴,我做了挺多的,最起碼夠你用幾年的了,剩下的我已經交給知蓮了,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她說著,站起了身。
“別走。”秦子洛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子,“陪我坐會吧。”
扶柳本是想要拒絕的,但是看他那還很虛弱的臉,沉默了半天,才又坐在了床榻邊。
屋子裏很安靜,沒有人說話。
秦子洛躺在床榻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隨著他的呼吸時不時地顫動著,如同想要展翅高飛的蝴蝶,美麗卻又讓人抓不住。
扶柳見他一直閉著眼睛,以為他是睡著了,想著自己要不要離開,可就在她打算悄悄起身的時候,卻忽然見那薄薄的唇動了動。
“扶柳,說說你的事吧。”
扶柳愣了愣,“我的……什麼事?”
秦子洛緩緩睜開眼睛,“關於他的,你千裏迢迢而來,不就是為了他麼?”
他……
是紀羽嗎?
說實話,關於紀羽,扶柳從來沒有跟別人分享過,就連紀羽離開時的那種痛都是她一個人默默承受過來的。
眼下,她看著秦子洛那雙好奇的眼,歎了口氣,“我認識他的時候,是我不想認識他的時候,我嫁給他的時候,也是我不想要嫁給他的時候,我與他糾纏在一起,從不是出於我本意,但現在我卻很慶幸當初那個和我被迫拴在一起的那個人是他。”
“他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但他那雙漆黑的眼睛卻總是能夠看見我的疼痛,我的孤獨,甚至是我的需要……也許,在別人的眼裏他不是最好的,但是在我看來他卻是我不可缺少的,也是獨一無二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著,扶柳將自己是如何與紀羽認識的,一直到紀羽的離開,全都緩緩講述了出來。
她並不覺得這是一種分享,她憋得太久了,需要一個發泄口,而秦子洛的出現就剛剛好,她不用去考慮他的意見,他的想法,他隻要靜靜地聽著就可以了,等她走了之後,他和她便是兩個互相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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