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寂靜。
楚源接聽完周智平的電話後,快步走向了醫藥大學的人工湖。
這個湖泊不大,但很別致,寧靜悠遠,很適合情侶約會。
楚源一過去就看到了戴青藝,戴青藝一個人坐在湖畔的石椅上,離得路燈遠遠的。
她顯得很沉悶,甚至有點失魂落魄。叫人心疼。
楚源過去叫了一聲:"青藝。"
戴青藝抬頭看他,強行擠出一個笑:"哥,我沒事啦。"
她哪裏會沒事?今晚太難過了,不止知道楚源有了一個思涵,更是被自己的閨蜜苗望舒氣哭了。
"苗望舒腦袋有點問題,你以後遠離她就是了。"楚源坐下,然後揮了揮手掌,"這裏好多蚊子啊。咬死個人。"
湖邊潮濕,南方天氣又還比較悶熱,蚊子不多才怪。
戴青藝卻並不在乎什麼蚊子,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低著頭默然不語了。
楚源拍拍她腦袋:"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戴青藝看向楚源,眼睛有點紅,似乎哭過了。
"為苗望舒哭可不值得,她那種閨蜜不要也罷。"楚源安撫。戴青藝忽地抓住他的手,"我不是為她哭,楚源,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楚源不由愣了。戴青藝則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忙收回了手。
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戴青藝有點想逃,太難受了。
楚源沉吟著開口:"其實我讀書那會兒就挺喜歡你的,青春懵懂嘛,我還經常偷看你的……咳咳,趴在桌子上可以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楚源倒是誠實,把自己讀書時代對戴青藝的那種青春萌動說了出來。
戴青藝睜大了眼睛,不由自主捂住了胸:"原來那個時候你……我就說你為什麼總是喜歡趴著,你……"
戴青藝臉紅了,還想錘楚源一下。
她當年一心讀書,對任何男生都不假顏色,對自己的同桌楚源也不怎麼在意,沒想到這個同桌當年就那麼壞了。
"年少無知嘛,現在我可不會那樣了。"楚源笑了一聲,沒啥好掩飾的。
戴青藝長長的睫毛眨動。嘴唇慢慢咬緊了,然後她帶著三分惱怒七分嬌嗔道:"高中那會兒你就覬覦我了嗎?"
"對,實不相瞞,你的身體讓我很震撼。"楚源說得正經,仿佛在說嚴肅的事一樣。
戴青藝又羞又惱,轉過頭去跺了跺腳:"你們男生真變態!討厭死了!"
"你太潤了。"楚源又想起了年少的事,那真是充滿了青春荷爾蒙啊。
"不要說了,你好意思當我哥哥嗎!"戴青藝不回頭,氣悶悶地拍石椅,別提多氣了。
楚源好笑,這我也沒有辦法啊,作為一個男人,生理欲望怎麼控製得住嘛。
不過既然當哥哥了,那的確不該說這些騷話了。
"好,不說了,以後我絕對不會覬覦你!"楚源發誓。
結果戴青藝一下子回頭,臉色更加氣:"我……我又沒說不準你覬覦我!"
哈?你幾個意思?
楚源被她搞懵了,戴青藝臉蛋又氣又紅,幹脆捂著臉:"我的意思是……你對我有恩,我理應報答你。你要覬覦就覬覦吧,反正我也不會嫁給別人的,隨便你覬覦!"
楚源當即一咕嚕,為毛感覺好曖昧啊。
還有點刺激。
氣氛更加曖昧了,戴青藝有點無地自容,趕緊站起來背對楚源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源看到了她的臀部,還有光潔的大長腿。
真的水潤啊,黑暗都遮掩不住戴青藝的潤。
不過蚊子實在太多了,楚源又扇了扇空氣:"青藝,我們先走吧,這裏太多蚊子了。"
戴青藝一僵。眼角都抽了:我跟你搞曖昧,你卻說蚊子?
蚊子有那麼重要嗎!
"好吧。"戴青藝有氣無力,也不想在這裏待著了。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這裏,等到了有路燈的地方,楚源不由心疼道:"你腿上全是包,被咬慘了。"
戴青藝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咬了,而且咬了十幾個大包,又紅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