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拽得很,比伊麗莎白拽多了。
從一開始,楚源就是拽的,你貴族公主算什麼?還不是被人吊打的?
伊麗莎白要氣瘋了,他怎麼看楚源怎麼不順眼,腦子裏已經無法去思考什麼敵人和朋友了。
她現在就想吃魚,但楚源卻刁難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伊麗莎白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楚源嘖了一聲:"我倒要問問你想怎麼樣。你的豬腦子進水了嗎?你溫莎家族要亡了,你還在這兒跟我慪氣?"
"豬腦子?你罵我?你玷汙了我的身體,我不能生氣?"伊麗莎白咬牙徹齒,她何等高貴,何曾被人這樣罵過?
"我說你豬腦子有問題嗎?暴風雨的時候多冷?我不抱著你取暖,你早凍成弱智了,你以為我想抱你?你這身體我還看不上呢。"楚源毫不留情,字字句句戳要害。
伊麗莎白氣得眼睛都紅了。這下不管餓不餓了,轉身就走。
她跟楚源"決裂"了!
楚源聳聳肩,吃的太飽困了,剩下兩條魚明天再吃。
他在地上鋪了點沙子和樹葉。就這麼睡了。
夜涼似水,海島風大,氣溫降低得很快,加上不時有怪鳥的聲音響起,還是挺嚇人的。
伊麗莎白腿疼肚子餓,卷縮在樹下根本睡不著。
她輾轉反側,比乞丐還要落魄,主要是太餓了,餓得胃部痙攣。
煎熬了兩個小時後了,月上中天,伊麗莎白一下子坐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楚源那邊。
烤魚的香氣還在鼻翼間繚繞,勾得人口水直流。
伊麗莎白小心翼翼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挪了過去。
"反正也是討厭的人,偷他東西怎麼了?"伊麗莎白自我安慰著,罪惡的雙手伸向了烤魚。
楚源睡得很深,壓根沒有發現。
伊麗莎白抓著烤魚,偷偷摸摸挪了回去,趕緊狼吞虎咽起來。
等吃飽了她又難受得想哭,自己是高貴的溫莎公主。竟然會墮落到偷竊的地步。
心情複雜中,伊麗莎白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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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伊島,港口。
主船郵輪尚未靠岸,兩大霸主的精銳還在船上行動,其中包括七名活下來的神榜。
他們在找一個黑衣少女,一個阻撓了四名神榜追擊楚源和伊麗莎白的黑衣少女。
郵輪高達三十多層,裏麵可以容納上萬人,艙室都有幾千個,可以隱匿的地方太多了。
"有發現嗎?"第二十層的走廊上,一個黑衣男人低沉道,他叫德斯,是羅斯柴爾德家的神榜,也是當今世界最強大的男人之一。
"德斯先生,我們沒有任何發現,太詭異了,那個入侵者是不是已經下船了?"
"不可能,我們根本沒有靠岸,而且出入口都嚴格把守,她一定還在船上,給我找!"
"是!"
腳步聲急促。新一輪的搜尋行動再次展開,數百名精銳遍布全船,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德斯呼了口氣,目光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大海,心裏有點發寒。
他白天也去追擊楚源和伊麗莎白了,當時他親眼看見了那個黑衣少女,宛如鬼魅一般的存在,一閃即逝。
明明大家都是神榜,為何她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正麵廝殺,她不可能攔住四個神榜,但她的暗殺技登峰造極,不處理掉她,四個神榜都有危險!
"你究竟是誰?"德斯自語,拳頭緊緊捏著,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可怕的敵人。
月亮從窗戶照射進來,映亮了德斯陰沉的臉。
猛地。他似有所察,扭頭看向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