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想對他們做什麼?快給我放人,聽到沒有?”
姒淑尤扶額,她忘了,秦修竹的出身,讓他對於麵前這種行為極為不恥,尤其是看著兩個衣著破舊的貧民,被衣著富貴之人欺辱。
那章家鹽場的人,看見突然冒出來的秦修竹,有些錯愕,良久回過神來,那領頭之人皺了皺眉,“你是何人?要管我們章家鹽場的事情?”
秦修竹一臉正義地站在他們麵前,義正言辭地開口,“遇見不平事,我就要管。”
那領頭之人左手邊,一個留著山羊胡的男子開口了,“哎,你這小娃娃,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怎麼?我們今日就是要將這些人趕出去,你待如何?”
秦修竹沒想到會遭到這種無賴之人,一時之間隻是手指著那人,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姒淑尤看著在外就嘴笨的一塌糊塗的秦修竹,實在是無奈,隻得自己上前,微一拱手,滿是歉意地開口,“各位大哥,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兄弟,自小就是這種好打不平的性格,給各位添了麻煩。但是我們確實是十分疑惑,為何要這般對待這兩位?我聽聞齊地的章家,素來都不興這欺男霸女這一套……莫非,是另有緣由?”
姒淑尤頓了頓,又道,“嗨,小弟實在是覺得有些疑惑,還望各位大哥能解惑一番,如此,小弟自然感激不盡。”
那領頭之人挑了挑眉,長歎一口氣,道,“這其實也並非是我們的本意,我們也是按照上麵定下的規矩來辦事的。”
姒淑尤倒是疑惑了,“規矩?章家有這樣的規矩嗎?”
那人點了點頭,“上麵曾經有過規定,在農時,嚴禁農人來北海煮鹽,至於其他時候,他們想來煮鹽,我們也都不會管。但是這兩人竟然在農時來了,我們也沒辦法,隻能按照規矩趕他們走。我們真的不是欺負他們,這是規矩,不得不從的規矩。”
姒淑尤重複了一遍他們的規矩,“農時,嚴禁農人來北海煮鹽?”
“正是。”
“可是這是為何?”
“這……”那人被姒淑尤的問題問住,麵紅耳赤,完全回答不上來。
一旁的山羊胡急了,“大哥,我們和這人解釋這麼多做什麼?上麵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與他一個路人有何幹係?”
那領頭之人麵色沉了沉,正要開口,便聽一陣朗笑從身後傳來,“小娃娃,怎麼突然對我們這鹽場的規矩感了興趣了?”
姒淑尤扭頭回去,看到是章固,臉上笑容便不自覺浮現,因著先前的合作很是順利,兩人的關係,也比之最開始的時候大有進益,此時在姒淑尤眼中,這位章家的老爺,還真的算是一位不錯的長輩了。
“章伯父,您怎麼來了?”
“我就是隨便出來轉轉,這不是聽到你的聲音,才順便過來看看,但是你這邊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