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今困惑既然已經造成,也沒什麼辦法,隻能是期盼於這齊安民,知曉他們不會找到什麼證據,大意防備,給他們一些能下手的機會。
姒淑尤那會兒也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姬辰良之前曾經說過,武朝上下的勢力,幾乎都是在薑廣誌那邊。姒淑尤自己觀察了齊安民一番,總是能感覺其好像有什麼依仗一般,而且姒淑尤若是沒猜錯,這人背後的依仗,就是太師薑廣誌。有這一層依仗,他估計是覺得,縱然他犯了什麼事情,薑廣誌都能保他一保,這樣倒是更加增加了一些姒淑尤等找證據的時機。
回到章家大堂,姒淑尤看著隻剩下章固,秦修竹和她三人,才緩緩開口:“這齊安民一定是有所防備,我們到底棋差一招。”
章固搖了搖頭,懊悔道:“那會兒遠遠看見這人站在府門外,我就該想到的,怎麼就能忽略了呢,除了我家和鹽場外,這齊地大概遍布著他的眼線。許是我們氣勢洶洶地朝著他家走去的時候,他便收到了消息。”
姒淑尤點點頭,又道:“不過看樣子,他似乎並不知道我們是因為什麼去找的他,這樣來說,我們還算是占得先機的。”
章固亦點點頭,“幸虧你那會兒拉了我一把,不然,照我那火爆脾氣,將事情都捅出來後,沒有證據,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秦修竹顯然更加關心的是另一方麵,“那鹽場那一男一女呢?”
章固摸了摸下巴,“他們兩個我會讓人好好看護起來,順便讓人將我們知道這件事情的消息封鎖住,以免打草驚蛇。”
姒淑尤點點頭,“然後我們就該討論一下,到底該如何行事了。章伯父,你覺得該如何?”
章固突然麵露難色,“其實,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不知為何,姒淑尤突然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問題,挑了挑眉道:“什麼問題?”
“齊地的領主是他齊安民,就算我章家身份特殊,也隻是能保證不管做什麼的時候,都不會有旁人覬覦我家的一切。但是要說真正的實權的話,卻是半分沒有。就算是我們想要指責他,也沒那個權力。”
姒淑尤道:“即便是我們能收到一兩個百姓的消息,得到人證,送在齊安民麵前,他隻要再偽造人證,說我們是在誣告他,就能完全擺脫嫌疑,因為,在齊地這裏,他最大。”
章固點點頭,憂心忡忡地繼續道:“縱然我身為巨富,也隻是民,齊安民可是官,若是想治他,除非告到陛下那裏。”
姒淑尤長歎一口氣,“所謂民不與官鬥,大抵是這個道理,我們看起來隻能另想他法了。”
秦修竹突然開口:“若是我們能拿到他每年收受徹的賬目明細,這樣問題不就能解決了嗎?”
然而在收到姒淑尤和章固兩道直直凝視著他的目光後,秦修竹的聲音變得軟了許多,“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姒淑尤搖搖頭,又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但是這個賬目,我們估計是很難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