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辰良的話還未說完,便聽裏麵躺著的薑懷瑾嚶嚀一聲,隨後咳了許久,才坐起身來,恍恍惚惚地開口問道:“我這是怎麼了?為何會這樣難受?”
賀傅姆麵露欣喜,隨即恭敬地開口回道:“回皇後娘娘,你是昏迷了,而且有七八天之久,期間一直是在用參湯,您會這麼難受,大抵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了。”
姬辰良輕咦一聲,問到姒淑尤,“是這個嗎?我怎感覺,賀傅姆比愛妃你還要精通藥理?”
姒淑尤就快要忍不住笑意了,這會兒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但是姒淑尤還是要認真地回答姬辰良的話,“回陛下,確實是這樣的,不過皇後娘娘如今已經醒來的話,想必是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皇後娘娘的病,當真是來得奇怪,也去的突然。臣妾以前倒是從來聽聞過這樣的病症呢。”
好吧,既然要裝,就要裝個徹底,這會兒姒淑尤這般說話,想來在裏麵的薑懷瑾,已經氣急了吧?
果然,旁人還未曾反應,裏麵的薑懷瑾就率先出聲了,“姒夫人,你大白天這樣說話,成何體統?”
姒淑尤有些上癮,鬆開姬辰良的手,又抓住姬辰良的衣袖,目光滿是驚恐。
“陛下,皇後娘娘,她凶我。”
姬辰良嘴角微勾,安慰道:“乖,皇後娘娘畢竟是一國之母,要時刻有威儀,注意體統,你往後注意就好,不必太過害怕。”
“陛下……”裏麵的薑懷瑾也不便將帷幔打開,隻是有些難以置信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好了,既然皇後娘娘已經醒了,那老臣也不便打擾,這就告辭了。”
薑廣誌對於他麵前發生的這一切,好像一絲感覺都沒有,隻是在一旁冷眼旁觀了一會兒之後,便告辭了。
“舅父慢走。”
“太師慢走。”
“父親……”
薑懷瑾似乎也沒想到,她的父親會是這樣涼薄的反應,所以那聲“父親”裏麵,充滿了不解與失望。
但是薑廣誌卻毫不在意,徑直離開了。
“父親。”
薑懷瑾又小聲地喚了一句,但是薑廣誌就和沒聽見一樣,往外走的腳步都沒有一絲的停頓,好似身後呼喚他的人,是幾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的陌生人一般。
此時姒淑尤覺得愈發難過,便伸手拉了拉姬辰良的衣袖,示意他此時已經不想在這裏呆了。
姬辰良微微頷首,拉過姒淑尤的手,親了一口,隨即同一旁看呆了的賀傅姆,以及裏麵完全不發一絲聲響的薑懷瑾道:“既然如此,那朕也回去了,趕了這麼久的路,實在是累壞朕了。啊,對了,朕好像還有很多的政務要處理,真是麻煩的很。”
說著就拉著姒淑尤往外走,便走還邊道:“皇後不必送朕了,就這樣。”
說完,還可以壓低了聲音,但是卻能保證裏麵的人聽清的話說道:“愛妃,今晚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朕等會兒將政務處理完了,要去你長樂宮的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