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淑尤愣了一下,秦既明是她的朋友嗎?
好像也能這麼說,畢竟,他們也算是在一起經曆過些事情了。
雖然,秦既明在很多時候,都是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們。
饒是如此,姒淑尤也覺得,他們應該是朋友的吧?
許是因為姒淑尤有些遲疑,常侯似乎便覺得他問出口的話有些不合時宜,便輕咳了一聲,又道:“許是老夫太過直白了,讓梁先生有些難為情。既然如此,老夫便問些旁的吧。”
姒淑尤聞言,眉頭一挑,側耳傾聽常侯接下來的問話。
隻聽常侯問道:“不知梁先生身上的醫術,可是和醫學館頂頭的那位同出一門?”
姒淑尤一愣,這件事情,她好像沒想好要怎麼答啊。當時出來的匆忙,動手救常風也是一時興起,根本就沒尋思,要如何同這常侯交代這些事情。
哎失策失策,這會兒隨便想個什麼理由,混一下好了。
可是,要想什麼樣的理由呢?
又聽常侯繼續道:“其實也不是老夫多事,實在是學館的二十位學子,如今在武朝的名頭都已經響徹了。然老夫左右核對,都沒有尋到先生的名字,便覺得,先生許是同醫學館那位同出一門?才有這一身的好本領?”
姒淑尤此時忽然計上心頭,輕笑一聲才道:“倒是讓常侯想對了,我與宮裏那位,是師出同門,往日裏,也會領一些教授學生的任務,隻是在下不喜過多人打擾,所以並沒有讓人知曉。”
“您也可問問修竹,往裏日,他們的課業,我確實也是在教授的,畢竟,宮裏那位隻是一個人,要顧許多事情,總歸是分身乏術的。而且,你們可能不知,我們醫道一途,學得東西,屬實有些繁雜。教授的課業類目繁多,然而師父隻有我們這兩個徒兒。他老人家不喜拘束,我們二人也隻能多為他老人家分憂了。”
“畢竟,讓武朝世人都能享醫道帶來的利好,是他老人家一直以來最大的心願。”
姒淑尤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這麼許多,突然發現,她的瞎扯功力最近倒是增加了不少,難道是因為跟著姬辰良混久了?也學了幾招?
什麼分身乏術?什麼類目繁多?雖然要教的東西多,確實是真的,但是也遠沒有到了需要再多一個人幫忙的地步,畢竟,如今她隻帶了二十個學生。
倒是一旁的秦修竹,看著姒淑尤這般扯謊,竟也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稱是。
常侯點了點頭,才道:“原來如此,那您和那位的關係,可好?”
這常侯,此時是在問“梁成姒”和姒淑尤的關係是都很好的嗎?
問她自己和自己的關係是好還是壞?
常侯想做什麼?
“倒也不錯,畢竟,在那位進宮以前,我們都在師父膝下承歡。如今她已進宮為夫人,自然很久都見不上一麵。便是在學館授課,都是要岔開時辰才好。雖然那位身兼重職,但是總歸還是要守禮的。”
必須這麼說,若是不然,豈不是給她自己找麻煩?
雖然她確實與後宮眾人不同,但是,武朝的禮製,卻是女子一般不見外男的,更遑論,是皇帝陛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