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隻是在想姬辰良的事情,後來,卻不知為何,就想到了父親和小白。
想他們在外到底過得好不好。
父親那個家夥,雖然有些時候,看起來有些不著四六。
但是,他畢竟是姒淑尤唯一的親人,所以,總歸是會擔心的。
他留書上說,是去雲遊四方了,也不知道,若是父親沒有銀錢了,會不會是每日在外風餐露宿,也吃不飽穿不暖。
畢竟,他一直都不肯用醫術來救人。
所以,便是他有能掙錢的手藝,卻也是掙不到錢的。
如此一來,他每日,到底該是要如何過呢?
其實這些問題,姒淑尤在剛從炎人族回來後,發現父親和小白已經離開後,就在想了。
但是,這個時候,卻是因為這個夢,讓姒淑尤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父親那人,好似腦子裏麵,總是會有新奇的想法冒出來。
所以,她本不應該擔心他的。
然而,為人子女,不擔心自己的父親,卻是沒什麼道理的。
而後又想到,上次在小白身邊見到的那個壯漢。
需要這樣一個人時刻都跟著小白,那麼小白到底是來自哪裏?
他的家族之中,是否會有危險?
可惜,就算姒淑尤在這裏如何擔心,都是什麼都做不了的。
這些,才是姒淑尤十分鬱悶與苦惱的事情。
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不管是對於那個夢,還是父親和小白的事情。
然而就在這時,姒淑尤突然想起父親以前曾經同她說過的一句話。
“阿尤,若是以後,我和小白都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的,去做你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不要想太多,知道嗎?”
彼時姒淑尤還笑父親,他們三人怎麼會不在一起呢?
如今想來,那時候,雖然父親的也在笑,但是眼神中,卻是掩住了一些情緒。
想來,他是早就知道一些什麼事情的。
那麼,如今的她,也就不再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了。
畢竟,她如今,確實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的。
想著想著,就到了要起身為製藥學徒們授課的時辰了。
姒淑尤索性也就起身了。
走到大堂的時候,看著一種準製藥學徒,卻是全然同昨天晨起不同。
此時的他們,看起來沉穩了許多。
不似昨日那般浮躁了。
姒淑尤還注意了一下方遊的狀態……臉色發黃,眼圈發黑,很明顯,昨夜一定是熬了個通宵。
但是眼神卻是極為的亮,甚至有些光彩逼人。
如此一來,姒淑尤便知道,她又賭對了。
授課的時間,一晃而過。
“五味,是指……”
然而姒淑尤在授課的中途,卻聽到大堂的擋板一直在響,而後聽得有一婦人在外大喊:“先生,先生,開門啊,救命啊,救救我家狗蛋兒啊。”
狗蛋兒?這不是昨天那個可愛的兩歲多的小男童嗎?
那這婦人,該就是白氏了。
可是,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著急要敲門?
莫非……
“快,來人將擋板卸下來,讓人進來。”
狗蛋兒,不會出事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