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針灸了紀宋的氣海、關元、天樞、陽強以及兩足三裏諸穴,又用鹽補滿了紀宋的肚臍之處。
又切了生薑薄片,戳了細孔無數,而後放在紀宋肚臍的鹽上麵。
最後,放了艾團燒了一會兒,這番做法,隻為了急救之用。
然因為許久沒有用過這種法子,所以姒淑尤也有些吃力,感覺頭上滿是細汗。
倏地一抬頭,發現周圍之人,包括紀宋的父母都是一臉震驚之狀,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有些愣怔。
隨後也恢複了過來,畢竟,他們沒有見過這樣的法子,能有這樣的反應,很是正常。
趁著這段間隙,姒淑尤安慰了一下紀宋父母,無非也就是安心一些,如今已經能控製住的話。
隻是聽聞姒淑尤此言,那紀宋的母親,卻是忽然眼中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惹得她的夫君一把攬住肩膀,看得姒淑尤不得不感歎一句,女人果真是水做的一般。
秦修竹動作麻利,很快便將她方才吩咐的人身四逆湯安排好了。
姒淑尤立刻給紀宋灌下,而且還能下咽,這可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兒了。
而後在一個時辰內,紀宋服下了兩次藥,但是依舊沒有任何轉變。
然此時紀宋的父母,雖然擔心,但是顯然已經不複最開始的那般的慌亂。
兩雙眼睛總是盯著被姒淑尤這樣那樣的紀宋,目不轉睛。
姒淑尤想著,這本該是能管用的,但是為何此時的紀宋,還是沒有任何的轉變呢?
而後又吩咐秦修竹繼續準備人參四逆湯,期間安慰紀宋的父母時,又知道了一些事情。
紀宋父親名為紀自明,是紀家的大公子,而她的夫人,而是周家的二小姐。
姒淑尤隱約探聽了幾句,才知曉,這個周氏,其實是苗家的那個周氏的親妹妹。
這倒是和她先前的猜測對上了。
但是看著這位周紀氏的樣子,卻是對於周苗氏十分不屑。
倒也是,明明能如她這樣,嫁於一個身家清明的男子做正妻,卻非要想不開去做過妾室,想來也是不招人待見的行徑,連她的親妹子都嫌棄的要命。
不過姒淑尤此時突然覺得,或許周苗氏還會覺得,她嫁於苗侯做了妾室,也是要比她的親妹子要高一些的。
畢竟,苗家可是侯爵之家,而紀家,隻是簡單的富商之家,這樣如何能比呢?
對於周苗氏這樣人的想法,姒淑尤突然就不想再仔細琢磨了,實在是有些麻煩,索性,秦修竹已經又煎好一副人參四逆湯。
姒淑尤便將注意力又放在紀宋的身上,接連又喝了兩幅人參四逆湯,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後,紀宋便已經有些轉變了。
身體四肢此時已經轉溫,而且,眼睛能睜開,而且還能看清事物。
也不吐不瀉,隻是有些氣虛而已。
至此,紀宋的小命已經完全救了回來,姒淑尤也著實鬆了口氣。
同周紀氏和紀自明說道:“好了,紀宋如今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你們二人,也可以放心些了。”
紀自明還愣愣地問了姒淑尤一句:“先生,何為脫離危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