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著姒淑尤他們幾人,似乎巴不得用鼻孔看他們一般。
但是姒淑尤並沒有打算搭理她,畢竟,深宅婦人,見識也就是在這後宅的一方天地之中,自是不會深遠到哪裏。
就加上,那渾身同周苗氏如出一轍的氣息,姒淑尤很快便明白,這約莫就是周府的夫人了。
隻是讓姒淑尤有些不解的是,為何這個周紀氏卻是同周苗氏母女兩不同。難道,是她長著長著,突然就長得正了?
罷了,這樣的問題,約莫永遠不會有答案。
隻見周紀氏道:“先生,您來了,快進去看看,我父親他,昏迷了……”
然周紀氏的話還沒說完,周夫人便打斷了她的話,言語之中,滿是桀驁與不屑。
“這人是何人?怎麼自明就領著一個陌生的男子進了我周府了?”
姒淑尤看著這周夫人那個嘴臉,便知道,她平日裏定是不喜紀自明這個女婿的。
畢竟,她的“大女婿”可是侯爵之位,怎是紀自明這等商賈之家可以比擬的?
姒淑尤倒是覺得有些好笑,一個侯爵人家的妾室,有什麼可以讓她驕傲啊?
然紀自明卻是對周夫人十分的恭敬。
“回夫人的話,這是先前給小兒紀宋醫好頑疾的先生,從鬼門關硬生生地將宋兒拉回來的,這次,想必嶽丈的病,先生也會有辦法的。”
姒淑尤倒是發現了,這個紀自明稱呼周夫人的時候,並沒有讓人覺得他們是親戚關係,反倒是稱呼這周老爺,卻是用了“嶽丈”這樣的字眼。
紀自明也是個十分老實的人,所以方才,姒淑尤才會跟著他過來。
如今看來,或許這周老爺,還真的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子的人。
畢竟,周家的兩位姑娘,卻是有著截然不同的個性,想來,周紀氏的性子,是遺傳自這位周老爺了。
這麼想著,姒淑尤便更加決定要好好治治周老爺的病了。
而後又聽周夫人輕嗤一聲:“哼,紀宋那個孩子,身體打小就不好,如今救回來,也不過是多吃一些苦頭而已,要我說,你們就不該救他。罷了,你們請這位進去看看你們父親吧。”
姒淑尤聞言麵色一凜,這周夫人,是覺得紀宋的身份不高,所以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而且看著紀自明和苗紀氏那個隱忍的樣子,想來聽到周夫人這樣的嘲諷的話,今日這肯定不是頭一回了。
這可是讓姒淑尤有些生氣了,畢竟,紀宋怎麼著都是一個孩子,對一個孩子,都有這樣想法的人,可當真算的上是鐵石心腸了。
而且,紀宋可是她的外孫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夫人是吧?每個人都是有活下去的權力的,紀宋那麼可愛的孩子,就該好好的活下去。便是夫人這般尖酸刻薄的,在下也是希望夫人能長命百歲。”
說完後,也沒看周夫人是何臉色,便兀自催促著苗紀氏領著她進了屋裏麵。
良久之後,才聽到一聲奔潰的大呼,隨後周夫人便如同一個瘋婆子一般衝了進來。
口中還叫嚷著:“你這小兔崽子,說誰尖酸刻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