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三輪比試便開始了。
此時,場上抬上來四個大床,外麵遮著帷幔,看不清楚裏麵的狀況,叫人看得頭皮發麻。
姬辰良想著,他原以為,上來幾個人將病人抬上來就算了。
如今這陣仗,想來裏麵人的病,估計很是棘手的。
炎痕衣見狀,倒是眼睛一亮。
當然,參加第四輪的其餘三人也是如此。
薑懷德亦是。
這會兒,顯然是不需要學徒在了。
四人先是都進入了第一個帷帳裏麵,也不知他們在裏麵談論了些什麼。
最後,也不過一刻鍾,四人便都出來了。
除了炎痕衣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其餘三人,都有些微微的鬱悶。
但是,沒有人離開。
緊接著,又一齊走向了第二個帷帳。
一刻鍾後,又是同先前一模一樣的出來了。
第三個帷帳之中,也是如此。
直到他們又都進入第四個帷帳後,才有了些變化。
也就是進去沒多久,裏麵的帷帳便被掀開。
露出了裏麵的情狀。
隻見躺在床上的,是一個麵色慘白,但是全身都在發抖的病人。
乍一看,在外麵的百姓都倒吸了好幾口氣。
實在是,這人看起來當真是命不久矣。
裏麵的四人也沒有多說,將床上的帷幔都拆了以後,炎痕衣便動手了。
倒是趁著這個時候,眾人都看清了裏麵的模樣。
連著上麵坐著的各領主都看清了。
隻是,薑家人的模樣似乎有些不對。
因為他們看到的,動手醫治的人,不是薑懷德。
而是炎痕衣。
就連薑廣誌,麵色都有些不虞。
因為此時,炎痕衣已經從懷中掏出了銀針,要往那看起來病入膏肓的病人身上紮。
與此同時,周圍百姓中也傳出一陣驚呼。
“這個人,他手裏麵拿的是什麼?”
“好像是繡花針?可是這種東西……也能治病嗎?”
“他將那根繡花針紮進那人的肉裏麵了……那個人的臉上表情好像有些痛苦啊……這,該不會是為了嘩眾取寵,要草菅人命吧?”
姬辰良無奈,他們還沒有正視“嘩眾取寵”這個詞嗎?
或許有其他人能夠準確地用上這個詞,但是炎痕衣,明顯不是啊。
索性,周圍的人雖然也有些擔心,但是並沒有太過激動。
倒是坐上的薑廣誌等人,麵色陡然大變。
他們的臉色有變,姬辰良就十分的開心了。
隻是,讓他不解的是,為何薑懷德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感覺,好像炎痕衣能否使出針灸之術來,他都不是很擔心。
因為,在炎痕衣這樣行動的時候,連先前參加大比的醫者,都十分的吃驚。
很快,那個被炎痕衣針灸的人,突然吐出來了一口血。
如此,又是惹得周圍之人一陣驚呼。
還沒有等旁人有所動作,薑懷德便先將手放在了那病人的手腕之上。
也沒有過了多久,薑懷德便將手收了回來。
站於床前,麵對著場外的眾人大聲宣告道:“第三輪比試,經過我們三人的討論,最終勝出的,是這位能行針的白先生。我等……技不如人。”
其餘二人也附和了薑懷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