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警察小哥皺眉，似乎在權衡這句話到底有幾分是真的，有幾分是假的。
“警察同誌，你在猶豫什麼？”青瑤衝他眨了眨眼睛，再往上加了個砝碼。“如果不是這樣，難道您真相信世上有鬼嗎？還有，你可以調監控，看看我們是否做了其他的事情……”
青瑤說得坦坦蕩蕩，大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吧。”警察小哥輕輕點頭，權衡之後，還是隻能相信我們。把抱著自己大腿的女人扶了起來，送到長椅上坐下。“行了，這世上沒有鬼。你是虧心事做多了，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
女人一個勁地戰栗，她被突然出現的小鬼嚇得不輕，到現在都沒有緩過勁來。
她知道自己開口沒用，警察小哥肯定不信，所以……
所以隻能硬著頭皮地點頭，瑟瑟不安。
那模樣，竟然有那麼一丟丟的可憐。
隻我一直銘記，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肯定不會在這時候對她存有可憐。幹脆走到另外一個角落，想著今晚安安靜靜睡一覺，以後這種地方，誰愛來誰來。
我是不會來了！
警察小哥把犯人的情緒安撫好之後，走到門邊，用手指朝我勾了勾，示意我過去。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我還是乖乖生生地走了過去。
“你們不隻是講了個鬼故事吧？”警察小哥一瞬間拆穿了剛才青瑤的謊言。我見已經瞞不過，隻能老老實實地交代。“嗬嗬，反正我們的出發點是好的，就為了今晚能安安生生的過。我保證，隻要她們安分，肯定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行。”小哥點頭，一副拿我沒有辦法的模樣。“不過你倒是說說唄，用的什麼法子？”小哥告訴我說，那兩女人雖然看著很一般，但實際上是兩臭名昭著的盜竊犯，不但偷東西還不思悔改，已經是三進宮了。這次估計得判十年八年，但估計出來之後，還得再偷。平常和她們關在一個監獄裏的犯人，都怕她們得不行，像我們這樣反客為主的，還是頭一遭。
不然小哥也不會專門進來，為得就是想要警告她們，讓她們兩對我們稍稍客氣些。
隻沒想到，我們已經占據了主動權。
所以小哥過來，要一個方法論。
“這個嘛。”我拿腔作勢，吊足了小哥的胃口，稍稍頓了頓，這才繼續往下說。“你呢，就別問了，總歸山人自有妙計，一切合情合理合法，你看這樣，中不中？”
“不說算了。”小哥白了我一眼，半開玩笑地說，我和他都那種交情了，我不說有些矯情吧。
我嘻嘻哈哈地跟著笑，在尷尬的氣氛中，把問題一筆帶了過去。
“行吧，你回去吧。”小哥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可以進去了。“安分些，今晚不是我值班，到時換了別人，萬一不好說話了，怎麼辦？”
“我知道了。”我心虛地笑笑，在心裏吐槽，那兩女人已經得了教訓，也知道我和青瑤的厲害，那肯定會乖乖巧巧，哪還敢騎到我們的頭上……
所以這一夜，應該會非常安穩。
“對了。”我一隻腳已經邁了進去，卻因為警察小哥的開口，停了下來，一臉茫然地轉頭。“怎麼了？”
“你的那個朋友，叫青瑤是吧？”警察小哥出了口氣，額頭上竟然有了淡淡的冷汗，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她，她眼神挺可怕的……”
我能理解小哥的不好意思，青瑤再眼眸銳利，也隻是二十出頭的小女娃，他一個警察懼怕，是有些說不過去。我也保持同款的姿勢，撓了撓腦袋，賠以心虛的笑容。
“沒事，她就眼神可怕了些，不會怎麼樣的。”我打了個哈哈，小哥也沒有太走心，和我再揶揄兩句之後離開。
等我看不到他了，才稍稍地鬆了口氣，把懸在半空的擔心，稍稍回落了些。
然後我默默地回到牢房，給青瑤一個都搞定了的眼神。
青瑤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然後她踱著步子站起來，再豎立了下威信。“你們也看到了，說撞鬼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我勸你們最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爛在肚子裏，說給別人聽，對你們沒好處的。我們和你們不一樣，我們明天就可以出去，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抵死不相見，誰也不會影響到誰，誰也不會幹擾倒水，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