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副孱弱的模樣隻是她在演戲,然後騙我上鉤而已。
和秦朝坦白之後,我咬著唇,瑟瑟不安又是小心翼翼地看著秦朝,麵色蒼白地緊緊咬著唇瓣。“他的話,可以信嗎?我的確在祠堂後麵看到了渭源的衣冠塚,那裏還殘留著他淡淡的氣息。我沒有聞錯,那……那一定是他的。”
我看著秦朝,說得既認真又慎重。
秦朝點頭。
“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那的確是渭源的衣冠塚沒錯。現在想想,從一開始執杖鬼拜托我們去紅木村,或許就是為了這個。紅木村與世隔絕,裏麵沒有絲毫鬼氣,所謂的疫鬼屠村隻是個幌子,說不定這也是他們做局的一部分。想著把我們騙到紅木村去,發現渭源的衣冠塚,上麵還有他的氣息,借此說動我們來重塑渭源。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執杖鬼會讓我們去紅木村。”
我怔了怔,秦朝果然是秦朝,我都沒有想到這層,卻從他的口中,輕輕巧巧地說了出來。
不過他說得沒錯,這正好解釋了為什麼執杖鬼會把我們帶到紅木村,之後大概因為冥恪突然開始插手紅木村的事情,執杖鬼不敢在她的麵前露了馬腳,才說沒有事情,要把我們攆走。但不想苦婆婆他們已經私下和我接觸過,還有另外的一套打算。
雖然被利用了非常不爽,但想想似乎又沒有什麼損失,可以先原諒一波,然後再以觀後效。隻秦朝繼續分析說。“或者,你再想想。或許之後你和知秋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他安排好的。為得就是讓你一個人去紅木村,看到渭源的衣冠塚。如果你當時不願意惹禍上身,不願意配合幫忙,他們說不定就會把你辦了。反正那地方沒有鬼氣,你就算埋在那裏,我也找不到你。”
秦朝沉聲地說,為了告訴我以後對陌生人打起精神,這種錯誤可不能再犯,不然得把性命丟掉。
他說得有道理,隻知秋,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也沒有和秦朝爭辯,猶豫著和他商量。“那知秋說的話到底可信不可信?我總覺得他和冥恪交好,你說會不會是冥恪故意讓他來試探我們,看看我們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以及到底會幫誰?”
我陪著小心,非常認真地開口。但秦朝卻衝我微微搖頭。似乎在說我的擔心有些多餘。
“這倒不會,我恰恰覺得,知秋是可以信任的。首先他說冥恪變了,這一點我也可以鮮明地感覺到。渭源並不是這幾年才膨脹,才想著奪下她冥主的位置,取而代之。她以前都能對他心存容忍,雖然會爭吵,但不會把渭源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甚至於讓他永遠地消失。”秦朝分析說。“知秋應該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想留著渭源的最後一縷氣息,讓冥恪後悔的時候,還能有挽救的餘地。”
秦朝這樣的一番分析後,倒讓我明顯鬆了口氣,因為知秋也是這麼說的,而且情真意切,非常誠懇。就算我和他的了解並不深,但是他說的,我願意相信……
秦朝話鋒一轉,竟又說回到了我的身上。“我之所以給你說這些,為得就是讓你知道,不用抱有任何的心理包袱。你根本不欠知秋什麼東西,是他處心積慮地設了這麼一個局,讓你深陷其中。”
我似懂非懂,隻覺得秦朝說得很有道理,猶豫著點頭。
我這幅模樣,落在秦朝的眼裏,他又升騰起對我深深的嫌棄,隻沒有明確地說出,稍稍往外翻了白眼。“行了,那就這樣吧。我們去甘肅的事情,你看用不用和青瑤說,她到底可以幫忙。”
我怔了怔,稍稍哦了一聲,倒是打心眼地羨慕青瑤,她都是來幫忙的,不像我,我這樣的,估計隻能當個拖油瓶,妨礙秦朝的正常工作。
我也想幫忙,但是心有餘,力不足。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把青瑤帶到學校外麵的小館子,秦朝也在。青瑤看到,倒是和之前表情差不多,沒有太多的驚訝和震驚,就稍稍地聳肩。“怎麼,你們這麼快就和好了?我倒想問問,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青瑤用紙人糊弄秦朝,讓我可以抽身去紅木村。昨天我回來的時候,秦朝的盛怒簡直可以殺人。但是今天再見麵,我們兩就和以前一樣,完全如膠似膝地好上了,跟沒事一樣。
所以,青瑤才會表示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