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找到你,是有原因的。”他歎了口氣,略有無奈地說。“你屬性全陰,萬年難得一遇,也隻有你,能打開這隱藏至深的墓穴。我之前不知道,可到了這裏之後,我竟然聽到了它的心聲。”
秦朝看著我,模樣認真地解釋說。大抵是擔心我解釋不清楚,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為得就是讓我可以更明白些。
“所以,你需要我的血。”我接過秦朝的話,非常認真地說,也是看著他的眼眸。秦朝變得沉默,但在我的注視下,他緩緩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在我的手上,輕輕割開一道口子。
血流了出來,落在地上,原本蕭索無物的地方,突然變得氣勢恢宏起來,一座巨大的陵墓出現在我們的麵前,秦朝催促我過去,而不是發呆地愣在原地。
隻我是真的,已經看呆了。
進到陵墓,按照知秋說的,找到天珠最重要。我和秦朝猜測,如天珠這麼金貴的東西,一定藏在陵墓深處,位於核心區域。所以他帶著我往裏走,在主棺的地方停了下來。
麵前,放著一口看著平淡無奇的棺材,隻實則裏麵的每一件東西,都藏著乾坤。
秦朝正打算開棺,但是有個聲音從外麵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巨大的聲響,冥恪竟然殺了過來,而且抓在手裏的,赫然就是我們之前拜托的兩盜墓賊,不過現在被扔在了地上,除掉一個勁的求饒之外,早被嚇得是屁滾尿流,一個勁地求饒求放過。但是冥恪一概不理,在她看來,他們更像是卑賤可憐的螻蟻。
“鬼呀,鬼呀……”矮胖的男人趴在地上,哭得特別狼狽。
冥恪揚了揚手中的天珠,非常遺憾地告知我們,“所以,你們是來尋這東西的?”她微微往外吐了吐舌頭,非常遺憾地宣布。現在東西到了她的手上,要想拿回來,那是不可能的。
隻秦朝突然一下,也是眼疾手快,竟然變出一把長鞭,落在冥恪的手上,把天珠打了下來。我瞠目結舌地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則又提醒一句。“快,拿了珠子跑,你走鬼道找知秋。”
我點頭,眼疾手快地抱著天珠開跑。冥恪反應過來,但被秦朝攔住去路。她憤恨不已,“你……你這叛徒!我怎麼對你,你怎麼對我?”
秦朝反駁,“對不起,我更想遵從心裏的對錯。”
冥恪罵了一句,但我隱約地看到有另外一層魂魄從她的身體裏出來,但是稍縱即逝,很快和秦朝扭打起來,我幫不上,隻能拔腿就跑,通過鬼洞回到了紅木村。
還是一片狼藉的紅木村,隻我走進之後,和正好出來的知秋撞了個滿懷,我二話不說地把天珠交到他的手裏,他喜出望外,趕忙給我說謝謝。我則提醒他,快些。
他帶著我去到供奉渭源的衣冠塚,然後將夜明珠小心地放了進去。
那副隻有驅殼的身子微微動了動,他竟然能睜開眼睛,尚在熟悉那副身子,不過竟然可以給我說謝謝。還一本嚴肅地說,“弟妹,我們又見麵了。”
這縷殘魂,雖然在這幅身子裏躲藏很久,但出來之後,倒是渾然天成。
我鬆了口氣,想著總算可以給秦朝他們一個交代,剛剛鬆了口氣,冥恪竟然趕到了。看到已經醒過來的渭源,她非常意外。
渭源到沒有意外,隻非常遺憾地告知,“你,不是冥主,你是誰?”
我們都是怔住,大半天沒反應過來,如果她不是冥恪,那……那能是誰?正在遲疑的時候,兩人卻是打起來,渭源一隻手把冥恪捉住,果然逼出了個黑影。
黑影落在地上,知秋見狀,趕忙一腳踩了上去,幹脆滅掉。
然後,目光炯炯地看著冥恪。
他激動極了,還讓渭源將他放下。渭源點頭,鬆開冥恪,單膝跪在地上,他剛才雖然是事急從權,但多多少少,確有逾越,希望冥恪能原諒他。
“你起來吧,我們扯平了。”冥恪花了些時間才緩過勁來,指著隻剩下一點渣滓的黑影,“這家夥困擾我很久了,她竟然控製了我的心智,改變了我的決定。幸虧你們在,不然後果簡直不能想象。”
我有些懵逼,但冥恪卻把目光落在渭源的身上,“所以,你現在知道,我並沒有要除掉你的打算。最多,我提防你,防範你……”
“我知道。”渭源的答案,竟然也很確定。
可是我一臉懵逼,隻知道大概應該沒有事情了。稍微等了一會兒,秦朝也趕到了,大概之前為了攔住冥恪,他受了傷,看著很狼狽。所以我趕忙上前,查看他的傷勢。
“這次,我欠了你人情。”冥恪認真地看著秦朝,“所以,我決定,等到劉瀅死了,就讓她在地府,生生世世地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