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透露給她,這也不算違抗命令啊……
“慕遙,我查到了!”電話一接通,那位法醫朋友就在對麵報喜,“算你走運,那家夥是通緝犯!我拜托朋友做麵部識別的時候,對方一眼就認出他了,都不用過機器……”
所以,她才這麼快就打來反饋電話。
“他是誰?”慕遙一急,連忙詢問。
“真名叫徐強,29歲,當年還是名校畢業生,智商很高,品性不好。”對方身份“特殊”,所以調到他的全部信息相當容易,她幾乎是照著資料朗讀,“一年前因為謀殺罪潛逃,他身上背負好幾條人命呢……”
連警方都搜尋無果的逃犯,眼看著追查又要陷入死局,法醫朋友又壓低了聲音補充——
“慕遙,偷偷告訴你一些內部消息哦,聽說那個徐強逃到了英國,投靠了一個很有權勢的人物,最後這個案子就被壓下來了……你也別查了,萬一再扯上大使館之類的,會很麻煩。”她衷心建議,又不放心地囑咐了好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慕遙卻陷入了沉思。
陳澤的女朋友告訴她,幕後主使是她的小舅;
朋友的調查表明著,徐強和英國有權勢的人有關係……
她對英國不熟悉更不了解,她不知道小舅在英國的權勢圈處於什麼樣的地位?她更不知道小舅是不是認識徐強?可是種種的跡象表明,這一切都和他脫不了關係。
她無法接受。
小舅在她麵前的時候,明明那麼隨和親近,他護著她也支持她留下這個孩子,根本沒有半點的算計,他甚至和假陳澤搏鬥受了傷……他有什麼理由做這樣的偽裝?
不可能的……
她心中閃過太多的震駭,雖然下意識地反駁這種可能性,但身體已止不住發顫。
她沒有再回病房,沒有再去追問陳澤任何事情,自己想了良久,終於還是撥出了william的號碼……
已是無人接聽……
此時,英國。
時差的關係,此時的英國正是晨曦微露。william剛從一架普通客機的經濟艙出來,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雙眸中的血絲顯示了他此時的疲憊。
他受傷的傷沒再換過藥,原本潔白的紗布看起來泛著淡淡的黑,他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胳膊和後背也沾著一層汙漬……看起來,還真有些灰頭土臉。
“先生,您的手機!”空姐從機艙中追出來,將屏幕還在閃爍的手機遞過來,“您的座位是11c吧?您剛剛把手機落在座位上了。”
william垂眸,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她的名字。
他看了眼灰敗的自己,突然就不想接她的電話……
黎北辰在a市的勢力不容小覷,他太輕敵,於是差點喪了命。這樣的一次慘敗,對他的自尊心是極大的打擊,在這種低落的時候,他實在沒辦法和慕遙說話。
鈴音正好停止,屏幕又黯淡下去,william默默地歎了口氣:再等等吧,等到他再立於強者地位,再把她搶回來!現在,她是他的喜歡,也是他的戰利品。
“先生?”空姐連換了幾種語言,卻依舊得不到william的任何回應,她不由疑惑地蹙眉,歪頭看了眼他一直緊捏在手的登機牌,從那皺巴巴的褶中念出他的名字,“?”
william一愣,下一秒才陡然回了神。
“哦,謝謝。”他扯了扯唇角,勉強一笑,直接在空姐手裏拿了手機轉身就走。
***
拐出長廊,經過第一個垃圾桶的時候,他便揚手,將那張寫著“*”的登機牌丟了進去,絲毫不管那個名字還對應著沒拿的行李……然後離開。
至於那個叫jone的人,此時應該還躺在a市候機室的廁所裏……他扭斷了他的脖子,他現在隻能是一具屍體。
***
機場外。
早有下屬守候良久,看到william出來,下屬連忙迎了上去——
“william先生,太好了!您終於平安歸來!”他前後張羅著,又是遞水,又是遞衣服,“我們派去a市找您的人都被切斷了消息,大家都非常著急。您受苦了!”
“還好。”william淡淡回答,他脫下灰撲撲的西裝外套扔給下屬,“殺兩個人就能回來了,不算很麻煩。”
“是。”
“姚遠的私人醫生叫來了嗎?”走了兩步,他突然停下來詢問,“直接把他帶到我的地方,給他準備好東西,讓他晚上直接去!他要是不肯,我再和他談。”
william的“地方”位於半山腰。
這裏空曠安靜,原生態的環境中佇立著一幢歐氏別墅,旁邊綿連著不少的小房子,奢華且優雅的布局,幾乎綿延了半座山……這是他的勢力範圍。
這麼多年,他身為姚遠的養子,名義上的唯一合法繼承人,借著姚遠的名義,秘密斂財不少。他的羽翼日漸強大,甚至暗中勾結的勢力已超過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