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幾個下屬麵麵相覷。
別太吵?
沒吵啊……
之前喬小姐在飛機上的時候,他們晚上也是這樣打牌的,祁少就沒嫌他們吵啊!而且那時候,喬小姐一個人的動靜,就比他們一桌人的大呀……
***
“祁少。”有下屬倒了水過去,不忘請示,“a市的地已經到手了,馬上準備貨運物流通道嗎?”畢竟黑市的物流能力還在,他們的發展,必須靠那邊的帶動。
祁漠卻不急。
“得先投建福利院,那邊地方大,建個地方沒問題。派人找a市靠譜點的開發商,另外回g市以後馬上接洽幾個搞慈善的,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啊?”聽完祁漠的命令,下屬委實一愣。
這還真要做起慈善的事來了?
本末倒置了啊!
“……好。”畢竟是祁少的主意,他們不好違,點了點頭,順勢安排時間,“那一會兒到g市以後,您先休息,我們幫您安排一下,下午的時候,去見一見天翼慈善基金的……”
“太晚了。”下屬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祁漠快速打斷。他蹙著眉頭,麵色明顯不滿,“明天一早就要見。”
“這麼急?”下屬詫異了一下。
可是人家慈善家不一定那麼早起床的啊……
“嗯。”祁漠應聲,點了點頭,依舊是理所當然的態度。下屬答應了正要走,聽到他似是自言自語地低喃——
“要不然真以為不管她了……”……
一夜未眠。
疼痛是從淩晨開始的。從胃、到肚子、到小腹……最後連喬桑榆自己都分辨不清到底疼的是哪裏?她始終靠坐在飄窗上,拳頭緊了又緊,意識幾度疼到模糊……
稍有清醒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已疼出了滿身的冷汗。
天亮後,蔣旭揚才來找她。
“桑榆,吃早飯了!”敲了敲門沒得到她的回應,蔣旭揚才自行開門走了進來,他搜尋了一圈,才發現了蜷縮在飄窗上的她——臉色煞白,雙唇毫無血色。
“桑榆!”蔣旭揚瞬間慌了,搖晃了她一下沒得到回應,連忙彎腰抱起她,“我送你去醫院!”
醫院。
一路疾馳。司機的車剛停穩,蔣旭揚便抱著喬桑榆衝了下去。
急診剛換完班,偌大的急診室中隻有寥寥幾個病人。司機在後趕著掛號繳費,蔣旭揚則直接抱著她闖入最近的一個診室:“醫生,快幫忙看看她!”
診室裏坐著個中年女醫生,聞聲立馬起身,神色緊張地迎上來:“怎麼了?快!先把她放上診床!”
“她……我發現她的時候,已經……這樣了。”蔣旭揚的呼吸很急,放下了喬桑榆以後,才敢大口喘氣。醫生拿著聽診器之類的過來,他連忙側了側身子,給醫生讓了位。
“喂!能聽到我說話嗎?”中年女醫生皺了皺眉,俯下身來嚐試著和喬桑榆溝通,“能說說你的情況嗎?”
“我……疼。”
喬桑榆緊緊咬牙,用盡了全身的精力,也隻能艱難地擠出這兩個字。她雙鬢的頭發已疼到全濕,臉色蒼白的可怕,意識已漸漸趨向模糊,唯有雙手還緊緊捂著發疼的肚子……
這是她能傳遞給醫生的全部信息。
“先急查一個血常規,她有沒有吃過什麼?”醫生當機立斷,交代了身側的護士後,轉向旁邊的蔣旭揚詢問。她第一個揣測便是腸道毒物反應,“有沒有拉和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