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錯愕了足足十秒,才放下手裏的名牌提包,踩著高跟鞋走過來,“你是誰家的孩子?”
怎麼會穿著睡衣出現在南宮家的別墅?
不會是南宮墨的……?
不可能!
那種人怎麼會有孩子!
“你爸爸是誰?”南宮傾不耐地追問,身上濃鬱的香水味熏得venki不由蹙眉,她越是忐忑,聲音就越是帶著敵意,“我問你話呢!啞巴了?”
venki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這個老阿姨……好可怕!
吞了吞口水,他在她猩紅的指甲戳上腦門之前,猛地轉身,快步跑回了樓上…………
別墅客廳。
震驚和錯愕過後,終於隻剩下南宮墨和南宮傾對麵而坐——同樣是南宮家族優秀的基因,兩人的氣場和習慣卻是截然相反;同父異母的血脈,蕩然無存的親情。
“剛剛那個小男孩是誰?”南宮傾先發製人,仰坐在沙發上,質問坐在對麵的人,儼然一副家族大姐的模樣,“還有那個從你房間裏走出來的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她原本還想攔下來問個清楚的!
南宮墨並不急著理會她的問題,他隻是淡淡地看了眼腕表,然後麵色冷然地掃過她:“十分鍾以後我要去公司,麻煩你抓緊時間,我沒空閑聊。”
閑聊?
這叫閑聊?!
“你!”南宮傾氣急,想到田甜在醫院對自己哭訴的話,她氣憤之下不禁脫口而出,“你別告訴我,你在和那帶了個野種的女人同\居,我們南宮家丟不起那個臉!”
“野種”這個詞,讓南宮墨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到底來做什麼?”他猛然打斷南宮傾的話開口,暗沉的視線壓製著她的囂張,“如果隻是為了說這個,你可以走了。”
“當然不是!”南宮傾氣憤地哼了哼,一掌拍在了桌麵上,“田甜車禍又是怎麼回事?要不是她自己醒過來,是不是……是不是她死了你也不打算告訴我?”
說到最後,南宮傾的眼眶泛紅,聲音都不由哽咽了幾分。
她實在氣不過!
自己的女兒乖乖巧巧地來辦時裝展,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有點做舅舅的樣子嗎?不聞不問也就罷了,居然還和搶女兒風頭的那隻狐狸精搞在一起!
太過分!
他比四年前更無情更過分!
“醒了?”南宮墨詫異地挑了挑眉,俊臉上著實沒有更多的關切,隻是別有深意地感歎出兩個字,“……也好。”
“你!”他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讓南宮傾也徹底翻了臉,一張塗滿粉底的臉在猙獰的表情中險些開裂,“我不想和你多說!我要接田甜回來調養,你把那個狐狸精和野種都趕出去!!”
這是南宮傾的最後通牒,無疑也觸到了南宮墨的底線。
“滾出去!”他冷然出聲,低涼的語調讓南宮傾怔了怔,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滾出去!”他終於抬頭看向她,幽邃的視線中閃著冷冽的寒芒,“帶著你的女兒……滾出去!”
***
“啪!”
三秒之後,南宮傾終於爆發,她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茶幾上,力道大得讓自己的指甲當場開裂:“南宮辰……不,南宮墨,你別太自以為是!你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