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南宮傾終於出現…………
“甜心,你怎麼自己出來了?”南宮傾皺著眉頭,一臉責怪的模樣,“你剛出院,有什麼需要的和媽媽說,我去給你弄就好了!你要注意修養。”
“媽……”田甜的目光移來移去,欲言又止地朝南宮墨看了看。
“你回來了啊?”南宮傾這才不得不把注意力轉移到南宮墨身上,她不太甘願地和南宮墨打了個招呼,態度高貴冷眼,但是目光卻躲閃著,掩飾著眼底的心虛。
畢竟,此前和南宮墨“鬧得很不愉快”!
但是她就是不服氣!
這個別墅本來就是南宮家所有,而且她也是名正言順的南宮家的人,她為什麼不能帶著女兒住在這裏?她要是出去住酒店,傳出去多丟人啊?
“我和你說的,都聽不懂是麼?”南宮墨目光淡淡地掃過去,漫不經心的語言,依舊泛著不言而喻的寒意。
“你!”
南宮傾氣急地想要理論,田甜卻使勁拉住了她,她討好地衝著南宮墨笑笑,把南宮傾護在自己身後:“舅舅,我和我媽住樓下一間,不會打擾到你……”
她此前住在別墅的這幾天,讓她深切知道了南宮墨的恐怖!
他絕對不是好惹的人。
“我上次說的,你還沒聽到過是不是?”南宮墨打斷她,抬手止住了她冠冕堂皇的陳詞,然後冷冷地拋出原來的決定,“我是讓你們從這裏滾出去!”
徹底地,滾出這裏!
田甜瑟縮了一下,沒敢接話,眼圈卻被嚇紅了。
眼看著寶貝女兒被嚇哭,南宮傾終於忍不住了,猛地一拽將田甜拉到了自己身後,凶巴巴地命令:“自己先回房間呆著!我和我這個不像話的……‘弟弟’,好好聊一聊!”
“弟弟”這個詞,她是真說得咬牙切齒。
“那……好吧。”田甜盡管猶豫,最終卻還是點頭先行離開。
雖然舅舅很凶,但是媽咪好歹也是他的姐姐,而且媽咪好像還是“家長”的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吧?……
燈光明亮的客廳,很快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什麼態度?我們家田甜哪裏得罪你了?”
“原來你就對她這種態度?不像話!”
“你這種人,虧我女兒教養好,還肯叫你一聲舅舅……”
“……”
老女人的老毛病,就是愛嘮叨愛喋喋不休。田甜離開以後,南宮傾便開始自以為是地數落南宮墨的種種不是,直到她越說越來勁,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幾乎指上他的俊臉……
“你這種……”責怪怒罵的嗓音戛然而止。
她清楚地從他的眼裏看到了陰暗和殺意!
“你,帶著你的女兒滾出去!”南宮墨再次強調,“是要什麼條件,還是在等我繼續動手?”不屑一顧的談判方式,開場就可以用威脅的形式。
“乒!”
她手裏的玻璃杯被她重重砸下,南宮傾忍無可忍。
“混賬!還真是不要臉,我是南宮家的人,憑什麼趕我?”一退再退,她終於無路可退,徹底爆發。她衝動地直接抓住客廳裏的煙灰缸,直接就想朝南宮墨砸過去……
隻是根本沒碰到他!
他的身形實在太快,在她尖叫著打算拚命時,他已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後便是用力地往旁邊一扭——又是一聲慘烈的尖叫,煙灰缸落地,南宮傾痛得眼淚當場流了出來……
他竟然對她動手?
他竟然對她動手!!
“你!”長久的世界觀崩塌,她作為“長女”的威嚴當然無措,南宮傾氣急地想要抬頭辯論,卻在對上他那雙森寒的眼時,不由怔了一怔——
不一樣了!
這樣的南宮墨,不一樣了!
此刻的他,實在太過陰寒太過恐怖……
“我什麼?”他嗤笑一聲,淡淡地問,像是傲看天下的死神。
“你不過是……南宮家不要的一條狗……”她像是中了某種蠱惑,明知道這句話不能說,卻還是喃喃地說了出來,接著,便看到他眼底的森寒更甚——
從來沒有過的!
如此明顯的殺意!
這怎麼可以?她可是南宮家的人,他怎麼可以對她動殺意?他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殺人!
“快跑。”就在南宮傾陷入極度恐慌和震驚中時,南宮墨緩緩地開口,唇角勾起一抹嗤諷的笑意,然後淡淡地補充,“在我動手之前……跑!”
他猛地鬆手!
而南宮傾不顧自己被揪得發痛的手臂,撒腿就跑……
就這是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