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
明知她這是夢中囈語,南宮瑾城卻還有一句沒一句地回應著她。
“我一直不知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聽不到南宮瑾城的提問,隻能一遍遍發泄著心底的絕望和愧疚,“對不起……哥哥……”
聽到“哥哥”兩個字,南宮瑾城的動作不由一僵。
他像是在這個時候才驟然回神,發現他躺在被子裏摟著她的姿勢,是……那麼不合適!
理智回歸,他想鬆開她,卻又不忍心丟下她一個人……
周圍都是一片玫瑰的花海,床下散落著星星點點的玫瑰花瓣,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鬱的玫瑰花香……是不是正因為這樣的情境,所以才會讓人產生異樣的情愫?
南宮瑾城沒有細想,也沒有時間細想,隻是一下下地拍著她的脊背安撫,心中的複雜越來越濃烈——
她把他當成哥哥了;
他卻在這個時候對她有了異樣的感覺…………
這一晚上,南宮瑾城過得相當煎熬。
她的體溫一整夜都很低,一直沒能升得上去,退燒藥自然是用不上的了!南宮瑾城不懂醫,但到了淩晨五點見她還是難受,終於忍不住起身,送她去醫院。
當然其中也有某個原因——
他不想再抱著她待下去了!
時間越長,他的思維就越清晰……
有些事情,他是不會放任自己的潛意識去做的!
該克製的……就該好好克製。
************
醫院。
他將百般不情願,並且鬧脾氣的她交給醫生,還沒等到檢驗的報告出來,口袋裏的電話卻先響了……
醫院。
昏睡中的席安安極端不老實,在南宮瑾城的懷裏又蹭又推,弄得他臉色尷尬而僵硬。好不容易將“蠻不講理”的她交給醫生,他才得以站直身體,理了理被她徹底揪皺的衣襟……
“身體不舒服就應該早點來醫院!你們這種年輕的小夫妻……”醫生嘟噥著抽了血,絮絮叨叨地拿進去化驗。
南宮瑾城本想等著醫生的化驗結果出來再離開,口袋中的手機卻在此刻先響了起來,是下屬打來的電話,他們通過連夜的審訊,終於有了突破——
“他開口招了。老大,您過來嗎?”
這種情況,南宮瑾城是自然應該到場的,但是此時……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眉頭不禁蹙了蹙,猶豫了幾秒才答應下來:“我一會兒就到。”
折回床畔,她依舊在沉睡,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南宮瑾城伸手在她額頭探了探,體溫還是沒有上來,他隻能無奈地歎息:“等我……”……
昨晚抓到的男人,連同遊戲城的老板,一起被帶到了臨時辦事處。
有幾個陰暗逼仄的房間,正好臨時充當了審訊室,將他們兩個分別關著。南宮瑾城踏入其中的一間,目光還沒有適應黑暗的環境,鼻子卻先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這是遊戲城的老板。”下屬將人拎出來,不屑地睥睨了一眼解釋,“打了一頓,什麼都招了!”
“別……別再打了!”老板看到有人站在旁邊就緊張得發抖,整個人被這麼一拎,更是麵色驚恐,“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什麼都願意說!”
看來,昨晚是真的被打狠了!
“另一個呢?”南宮瑾城輕蔑一笑,挑了挑眉詢問。
“那個什麼都不肯說,回來以後就縮在角落一動不動,打了幾頓也是這樣。”下屬無奈地搖搖頭,“沒辦法,骨頭太硬……再打下去就會出人命了!”
南宮瑾城眉頭微蹙,下屬的解釋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距離怎麼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另外那個……不像是硬骨頭的人啊!
“先審這個吧!”將腦海中一閃而逝的猜想率先,南宮瑾城當機立斷地做出決定,親自上前拎起老板的頭發,“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能老實回答麼?”
“能能能!”
***********
遊戲城的老板把他知道的全招了——
M組織的領導姓譚名曄,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男人,他和很多職業很多人都有合作,手下的人各個都是精英。當然,他做的事,十之八九都是違~法的。
***
“譚曄?”南宮瑾城琢磨著這個名字,吩咐手下通過真名去找人。
隻要他有過信息錄入,他就不信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