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嬌急忙問道:“是誰,是誰安排人故意折磨我?”
國公夫人皺著眉道:“剛才我讓李媽媽去問那個管事姑子了,李媽媽嚇了她一番,讓她說出指使的人,否則便要重重罰她。據她招認,是趙姨娘給了她不少銀錢,並推說你父親也有意教導,所以才苛待你的。”
楚雲嬌連忙站起身來,一張臉氣的通紅,咬牙道:“不可能,父親怎麼忍心讓人折磨我。我知道了,一定是趙姨娘平日裏被我母親壓著,而且見我瞧不起她的女兒,所以才懷恨在心,趁著這個機會,挾怨報複。”
國公夫人也覺得有理,沉聲道:“是了,若非如此,一個不出府門的姨娘,尼姑庵的管事姑子怎會知道,看來那姑子八成沒說假話。真沒想到,你和你母親在府裏過的是這樣的日子,你二嬸,你表妹,現在還有趙姨娘,她們都和你們娘倆過不去,你回府後,一定要當心。”
楚雲嬌咬牙切齒地說:“外祖母,您放心,我回府之後,一定事事和母親商量,絕不會任憑他們隨意欺淩。那些想要害我們的人,他們一定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國公夫人點了點頭,又囑咐了兩句,歎道:“到底是相府的事情,我和你舅舅也不便插手。我相信,以你母親的能力,隻要運籌得當,很快就能翻過身來,走,我送你回去。”
國公夫人將楚雲嬌送了回來,又連聲誇讚楚雲嬌一心祈福,消瘦不少。趁著車馬方便,就順路送她回來了。老夫人也不能直接駁回國公夫人的顏麵,加上這幾個月,怒氣也漸漸消了下去,又見楚雲嬌果真清瘦不少,心中不免惻隱,便讓楚雲嬌搬回凝雪閣,安生度日。
國公夫人走後,楚雲嬌盡力做出真心悔過的模樣,又聽了老夫人一番訓斥,這才離開了鍾月齋,然後匆匆趕往景和院。
母女一別三月,見麵之後,自然是抱頭痛哭,說些思念之語。
訴完離情別緒,楚雲嬌便轉入了正題:“母親,我在庵裏受苦,這些日子您也不好過吧。聽外祖母說,您被二嬸和那小賤人陷害,丟了管家之權,還被禁足,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要不是剛回來,不能招惹是非,我現在真想去聽雨閣,狠狠的將那小賤人扇上幾十巴掌出氣。”
韓氏眼裏也滿是怒火,但還是盡量保持著平和的語氣,將紅疹事件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末了,韓氏恨恨道:“隻恨我一時防備不周,竟著了那小賤人的道,偏偏老夫人信她不信我,我也是有苦說不出。”
楚雲嬌連忙勸道:“母親切莫動氣,這些日子我在庵裏百般受苦,原以為是二嬸指使,可是外祖母調查發現,竟然是趙姨娘暗中使絆子。看來,除了明麵上的敵人,有些看似老實的悶葫蘆,也該提防著些。”
韓氏聞言吃了一驚,凝眉問道:“有這等事?千防萬防,居然沒想到平日裏一向恭敬溫順的趙姨娘,也有如此心機深沉的一麵,簡直可惡,看來往後的日子,我們更要小心籌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