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華看到玉牌的那一瞬間,臉色微變,柳意歡這小賤人,大難不死,還如此張狂!太子給的玉牌,不說好好珍藏著,居然拿出來作威作福,連身邊伺候的丫頭也跟著仗勢欺人,竟敢對他說出“命令”這倆字!
楚雲華雖然十分氣恨,但是玉牌代表的可是太子,他也不敢硬駁,隻得道:“我這就去。”
來到聽雨閣,楚雲華不請自坐,冷聲道:“不知表妹命令我前來,有什麼要緊事?”
柳意歡揮手示意書桃和文霞退下,溫和笑道:“我大難不死,表哥是不是很失望啊?”
楚雲華心頭一動,卻是不動聲色地說:“表妹平安歸來,我高興還來不及,何來失望之說,表妹說這話,是不是把我想的也太心胸狹隘了?”
“這屋裏又沒別人,表哥裝腔作勢給誰看呢?”柳意歡冷哼一聲,不留情麵地說,“表哥不就是個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人嗎?上次表哥跟我說過的話,我可一直記在心裏,片刻也不敢忘記呢。”
“你懷疑我?馬車是二夫人安排的,護送你的是楚雲澤,馬受驚脫韁,跟我有什麼相幹。”
柳意歡見楚雲華故意轉移視線,冷笑道:“我說的可不是這個,那倆仆從怎麼死的,我相信表哥心知肚明吧?我知道,沒有證據的事情,你是不會認的。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你以後最好安分一些,有了這一次,我一定會小心防範。若是你還敢動手,我一定會抓住證據,到時候,你就是死路一條。表哥若是不信,就試試看,看看是我死還是你死?”
楚雲華沒想到柳意歡竟然直接把話挑明,當下也不再裝模作樣,壓低聲音,眼神中充滿了淩厲之色,沉聲道:“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經此一事,你肯定也恨透了我,我容不下你,你也容不下我,我們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死。那麼,我們就走著瞧,看看誰的手段更厲害。”
這擺明了是宣戰了,而且還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搏鬥!
柳意歡瞟了楚雲華一眼,帶著一絲不屑道:“既然你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這些人真以為她是軟弱無能,可以隨意欺淩迫害的人嗎?以前那些事情,我隻是給你們一些小小的教訓,讓你們長點記性,沒想過要你們的性命!可是你們再三挑釁,一心將我置於死地,我也沒必要對你們心慈手軟了!你們自己願意找死,我就幫你們一把,看著你們死!
楚雲華以為柳意歡一個姑娘家,根本沒什麼能耐,這些狠話也隻是充充臉麵,根本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所以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輕蔑的笑了笑,然後起身離開。
次日一早,二夫人來到景和院,溫和笑道:“大嫂,昨天那件事,幸虧老天保佑,有驚無險。隻是老夫人仍在病中,意歡還是要去寺廟的。我想著,既然對外說是為老夫人祈福,隻有意歡一人去,總歸不太妥當,雲嬌是相府嫡女,如果能陪同前去,外人看著也光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