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趙姨娘就開始嘔吐不止,一個勁的嚷著肚子疼,春燕連忙打發丫頭去稟報老夫人和韓氏。又趕緊吩咐人去請大夫。
楚致遠和韓氏尚在用飯,聽說趙姨娘腹痛不止,臉色大變。他膝下單薄,如今見到趙姨娘再度有孕,心裏十分高興,對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也格外看重,所以趕緊放下碗筷,匆忙奔向秋水閣。韓氏皺了皺眉,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與各房親近的丫頭們早就報與眾人。不僅老夫人、楚致遠、韓氏,就連二夫人、柳意歡和楚雲蘭也都匆忙趕了過來。
老夫人看到趙姨娘躺在床上,額上冒著細密的汗珠,雙手捂著肚子喊疼喊痛,心裏就覺得不大好了,一迭聲的喊道:“大夫呢,大夫在哪,還不快請大夫來。”
春燕連忙回道:“老夫人,您別著急,大夫已經讓人去請了,稍後就到。”
二夫人和柳意歡看到眼前的場景,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楚雲蘭不知內情,撲到趙姨娘床畔,哭的淚流滿麵,不住地問道:“娘,你怎麼樣?娘,你一定會沒事的,大夫快來了,你要堅持住啊!”
老夫人凝眉看著趙姨娘,又看到桌上飯菜還未收拾,不禁起了疑心,厲聲質問道:“你們這些丫頭是怎麼伺候的,好好的,趙姨娘怎麼會腹痛不止?”
春燕連忙上前,跪地恭敬道:“老夫人恕罪,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剛才吃晚飯時,姨娘還好好的,吃了一個珍珠團子,又喝了幾口粥,然後就開始嘔吐。奴婢起初還以為嘔吐是孕期常事,還幫姨娘拍打了半天,結果姨娘吐著吐著,就喊肚子痛,然後,然後就這樣了。”
韓氏心裏存疑,看了一眼江媽媽,江媽媽微微搖頭,示意此事與她無關。韓氏想著江媽媽也是辦事老道的人了,不可能會弄不清分量,按理說,趙姨娘最多嘔吐一下就完了,怎麼會嚴重到腹痛不止的地步呢?
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大夫趕到了,正要向眾人行禮,楚致遠急道:“別整那些沒用的了,你快去看看姨娘怎麼樣了呢?”
大夫趕緊走到床榻,楚雲蘭退在一旁,竹溪給大夫搬了個凳子過來,大夫坐下凝眉診脈。
過了片刻,大夫開口道:“老夫人請放心,趙姨娘暫時無礙,腹中胎兒也沒受太大影響。隻要趕緊熬一副調養的湯藥,喝下去,好好休養幾天,應該就可以了。隻是,趙姨娘飲食還該注意一些,看情況,趙姨娘似乎是服用了寒涼之物,幸而量少,若是再大一些,隻怕胎兒必然受損啊!”
老夫人皺眉道:“寒涼之物?”然後又看著桌上的飯菜,扭頭狠狠瞪了韓氏一眼,沉聲道:“大媳婦,趙姨娘的飲食都是你照顧的,這飯菜裏怎麼會有寒涼之物出現?”
韓氏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急忙解釋道:“老夫人,我不知道啊,我雖管理廚房,可是那些飯菜都是廚娘做的,或許是她們做的時候,有了什麼差錯也未可知,此事我真不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