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媽媽很快就端過來一碗白礬水,把觀音像的底部側放於水中,果然,水逐漸呈現出暗紫色。觀音像確實被人動過手腳,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二夫人皺了皺眉,握住柳意歡的手,急切地問道:“意歡,這是怎麼回事啊?”
楚雲嬌輕輕推了白姨娘一下,使了個眼色,白姨娘會意,也站了起來,走到柳意歡身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指責道:“意歡啊,我平日裏便教導你,要善德高行,你,你怎麼能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真是把我們柳家的臉都丟盡了。”
柳意歡此刻也是心頭一團亂麻,好好的觀音像,怎麼會出問題,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柳意歡穩了穩心神,鎮定道:“事情還沒弄清楚,怎麼能判定是我做的,更何況,這觀音像也不是隻有我一人經手。你們怎麼就知道,不是別人故意誣陷我?”
周氏幾步上前,忿忿道:“觀音像是你送來的,不是你是誰?難不成還是我妹妹塗抹上去,要害自己的孩子不成?”
二夫人連忙勸道:“親家嫂子別著急,還是先坐下,等事情查問清楚了,再說不遲。”
柳意歡又看了看那座觀音像,抬眼見到木瓜,沉聲問道:“你說,這座觀音像上塗抹了碎骨藥水,那麼,我有一個疑問,就算藥水依附力強,隻要慢慢發散,維持不了幾天,藥效就沒了。你既懂行,那你能看出來,現在這藥效到底有多強嗎?大概能推斷出什麼時候塗抹上去的嗎?”
木瓜又拿起觀音像,仔細看了看,凝眉道:“若是奴婢沒有看錯,這藥效已經很弱了,所以趙姨娘才能及時救治回來。據奴婢推斷,隻怕這藥水應該抹了有三天左右。”
柳意歡有些信不過,又問老夫人房裏一個懂行的媽媽,那個媽媽也說木瓜所言不錯。
三天左右,也就是說,自己從普濟寺請回觀音像的那天上午,就已經被人動了手腳。可是自己把觀音像放在了臥房,然後一直在正屋安排各種宴會事情,按理說,不可能會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啊!能進自己內屋的,隻有書桃和文霞兩個丫頭。
柳意歡轉過頭去,看了看書桃,覺得不可能是她,她從小跟隨著自己,不可能背叛自己。難道是文霞,莫不是文霞受了誰的脅迫,才做出了這種事情?
想到這裏,柳意歡抬頭道:“老夫人,這尊觀音像是我前天一早去普濟寺求來的,回來之後一直放在臥房,外人不可能接觸,若說有嫌疑的,隻有書桃和文霞兩個人。書桃是我的丫頭,自然不會做這種事。文霞原是老夫人的丫頭,按理說,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隻是……”
老夫人看著柳意歡欲言又止的樣子,連忙吩咐道:“來人,把文霞帶過來。”
周氏輕哼一聲,開口道:“表小姐的言下之意,是承認了這觀音像就是你房裏丫頭做的了?隻是一個丫頭哪有這麼大的膽子,說不定是奉命行事,可別再是有心人安排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