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的老爺子病得很嚴重,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這幾天才回家休養,江樵聽到消息後,便買了一些補品準備上門探望,紀老爺子在醫院時,江樵連靠近病房的機會都沒有。
紀家早就在婚禮當天與江家撕破了臉。
所以今天他還是吃了閉門羹。
紀家的大門關著,出來招待他的隻有一個管家。
“先生吩咐了,江樵上門,直接放狗。”
說罷,便有保鏢牽著兩隻德牧跑了過來,那兩隻狗是和紀尋一起玩著長大的,原本對江樵也算友好,今天卻一反常態的衝他吠,要不是被繩子牽著,隻怕會直接衝出去咬人。
江樵隻能說:“我隻是想看看紀爺爺。”
“請你別叫得這麼親昵。”管家禮貌的回應:“你和我家少爺已經沒有關係了,那你與紀家也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不相幹的人未經邀請不得入內,你再不走,我不僅放狗,我還要報警。”
江樵不敢惹這個冷麵管家,也知道自己沒臉麵對紀尋的家人,但是,他很想彌補。在小尋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好好照顧他的家人,等小尋平安回來了,他再去跟他認錯,以前的那些糊塗行為他統統都改,從此一心一意的對他。
這個世界上,始終相信紀尋還活著的不是隻有紀家人,還有江樵。
可他也知道自己再鬧下去隻會給紀家添堵,便也沒有堅持,隻將帶來的補品放在門邊,而後黯然離去。
冷麵管家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禮物,親自開門出去,將那些禮物拿了扔到垃圾桶裏。
江樵灰頭土臉的回到公司,他不僅把婚禮搞砸了,還把江氏搞到快要破產的地步。
董事會的那幫人整天臭著一張臉,一場會開下來,江樵都要崩潰了。
他真想把這個爛攤子丟出去。
以前他可以這麼做,因為紀尋總是在他身後默默的接過這些難題,他可以安心的去睡大覺,一覺醒來,所有的問題都已經被解決了。
可現在,紀尋不理他了。
會議室裏的人都已經離開了,隻留下一個憔悴落魄的總裁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睡。
秘書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跑了一回總裁辦公室,沒人,又跑了一回休息室,也沒找到人,最後路過會議室時,發現了老板的身影。
也顧不上老總情緒好不好了,她把一大疊照片放到桌上,焦急地說:“出事了!”
江樵從桌子上抬起頭,雙眼烏青,一嘴青胡渣,如果不是身上穿著名貴的西裝,光看臉還以為是街上的流浪漢。
“有人在網上發了您的照片!”
江樵一頭霧水的問:“什麼照片?”
“就是,就是...”女秘書實在開不了口,隻能將桌上的照片推到江樵麵前:“您還是自己看比較好。”
江樵低頭去翻,隻看了第一張心就提了起來。
這些不雅照,不就是,不就是他在婚禮前一天喝醉後被那群女人唆使拍下的嗎?
怎麼會傳出來的?
秘書有點尷尬,但還是把情況彙報清楚了:“這些照片傳出來是其次,重點是有人刻意用文字引導,說這是您新婚前夜去夜店廝混的證據...”
“......”江樵根本沒資格發火,因為這是事實,他更應該感到羞愧。
在外人看來,他這種行為尚且不可原諒,更何況是紀家,更何況是紀尋呢?
一想到紀尋,江樵才急了,他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讓公關部把這些新聞攔下去!不管花多少錢!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