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沉浸在即將得到八千萬賞金的快樂中,混然不覺危險靠近。

現在天色已晚,街上沒有多少人。

莊驛戴了手套,不動聲色走過去按住那人臉上的命門,手上稍一使力,一個壯年男子立即仰倒在地,莊驛一把搶過那人的手機,兩個保鏢快速上前將人拖進最近的巷子裏。

整個過程半分鍾不到,動靜極小。

江酩抱住紀尋安慰,將人帶回車裏。

那個男人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扔在了拐角的巷子裏,眼前還有三個高大的alpha在看著他。

他立即發現自己手上的手機不見了。

“你還我手機!你還我八千萬!”男人被金錢衝昏了頭腦,居然從地上爬起來要反抗,莊驛一拳打在他臉上,又把人打趴下了。

“你要八千萬還是要命?”

那男人哭罵道:“我**,我他媽每天啥事不做就盯著紀家的新聞,那個紀尋,長什麼樣我都烙在腦子裏了!我這麼努力,我就想拿那八千萬!”他邊哭邊吼:“誰他媽不想一夜暴富!!!”

話音剛落,腦袋上就抵上了一個硬冷的東西,繼而是槍上膛的聲音:“那你就是要錢了?”

“我他媽是嚇大的!你少拿玩具槍糊弄我!就算是真槍,你現在開槍立馬就會把警察引來,我不怕你!不怕!”

莊驛笑了一下,把槍收回手:“這你倒是提醒我了。”

男人以為自己說的話奏效了,逃過一劫,沒想到這個人幽幽的從身後掏出一個黑色的管狀物,利落的裝在了槍口上,而後槍口重新對準了自己。

“你說這是玩具槍?那給你體驗一下。”

那槍口偏移了幾分,未待男人反應過來,隻聽“咻”的一聲,耳邊響起石頭破裂的聲音,繼而耳朵便火辣辣的疼起來。

他甚至能聞到一股槍火味,他扭頭去看自己耳邊的那處牆壁,上麵已經多了一個還在冒煙的完整彈口。

是!真!槍!

“......”身下不受控的失禁了。

“我.....你.....好漢饒命!!!”他抓著莊驛的褲腿哭著求饒:“饒命啊,我不知道你是道上的!要知道真是道上的,給我十個膽我都不敢惹啊!饒了我吧!”

莊驛這才收回了槍:“那你今天看到什麼沒有?”

“我什麼都沒看見!我有夜盲症,我連你是誰我都沒看見!”

“管好你的嘴,我會讓人監視你,如果透露一字半句,我就讓你成為真的瞎子。”

“我一定管好,一定管好!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

押著男人的兩個保鏢這才鬆手,莊驛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扔給男人:“手機你就別想拿回去了。這張卡裏有十萬塊,當封口費了。”

八千萬無福消受,拿個十萬塊也不差,男人心中的不甘也就散了去,畢竟還是保命最重要。

莊驛回到車上與江酩說事情解決了。

江酩沉著臉問了句:“穩妥嗎?”

“您放心。”莊驛說:“紀先生會很安全。”

紀尋原本窩在江酩懷裏壓驚,聽了這話又抬起頭與莊驛說了聲謝謝。

他隻知道,壞人被趕走了。

是虛驚一場。

可老公從剛開始就一直緊緊抱著他,勒得他的胳膊都疼了。

“別怕別怕。”紀尋又反過來安慰他:“壞人被趕走了。”

江酩握住紀尋的手貼在自己胸口,他是真的怕,即使已經做好了紀尋遲早要離開自己的心理準備,但當這一切差點真的發生時,他的本能反應還是去阻止扼殺這種苗頭,他遠沒有自己設想的那麼大方灑脫,紀尋已經在他心裏占了個最重要的位置,把他奪走就相當於是割掉一塊心頭肉,對江酩而言,這是錐心刺骨的痛,是徹夜難安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