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意思是,羽皖黎與母親聯合陷害羽沁梨的事,全場賓客應該都看出來了。
羽皖黎瞬間呆愣當場,表情慘白:“太、太子殿下..”
軒轅企不管她,直接走到鳳浩天夫婦和羽徒雄夫婦麵前,又冷眼看了一眼鳳輕雲,她正癡癡望著洛王軒轅敬的背影。
軒轅企冷笑道:“本太子今天還真是看了一場好戲,羽夫人這陣子還是別蹦噠了,和皖黎姑娘在祠堂靜一靜吧!”
然後看向鳳浩天夫婦:“至於鳳家姑娘,還請鎮遠將軍管好,她的眼神都快黏到四皇弟背上了。”說完,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送太子殿下!”
見太子走遠,鳳浩天怒瞪著鳳柔敏,手指不斷顫抖,鳳柔敏瑟縮地躲了一下,氣餒道:大哥,對不起....”
“對不起?哼!”歎了一聲
鳳浩天又看向女兒:“輕雲!回家之後,給我在房裏呆著直到皇家狩獵,否則不準出來!說完直接走人。”
連鳳家都離開了,整個偌大的花園,隻剩下羽徒雄、鳳柔敏、老夫人、以及羽皖黎。
下人無聲快速地收拾善後,深怕一個不小心,又惹怒了主人。
“祖母、父親、嫡母。”
羽徒雄等人一愣,回身,看到軒轅殤護著羽沁梨站在不遠處,雙目如同黑色曜石,閃爍著晶瑩澄澈的亮光。
與羽沁梨的沉穩相反,軒轅殤身上透的,是陣陣讓人發顫的寒氣。
“沁兒..”羽徒雄聲音疲累,他低下頭,不知怎麼麵對這個女兒。
羽沁梨還未開口,軒轅殤就往前一步,來到鳳柔敏麵前,鳳柔敏咽了咽口水,往後倒退兩步,碰到桌子才停止。
軒轅殤墨眉剛毅上揚,一雙桃花眼不再帶著嘲諷輕狂,而是剛硬的霸氣、淩厲的魄力。
他薄唇輕啟:“羽夫人不愧是來自威遠侯府,果然膽識過人,什麼事情都敢做,連本王要娶的人都敢陷害。”
"殿、殿下!"鳳柔敏知道瞞不過,但她相信憑她是威遠侯鳳書雷的女兒,就算是祁王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她佯裝鎮定:“祁王殿下言重了,沒有證據的事,請殿下別含血噴人。”
“含血噴人?”軒轅殤冷眸發出冰厲的寒鋒,聞著卻是噬血的味道:“你想見血? 嗬嗬... .若不是沁兒的意思,你以為剛剛鳳彧離開的了?如果羽夫人想要證據,本王心情好可以給你,心情不好……”
軒轅殤釋放戰神的殺氣:“你以為封街狙擊,隻有你鳳家會嗎?”
鳳柔敏嚇得跌坐在椅子上,渾身如篩糠一樣,不斷發抖。
“殿、殿下!您這樣恐嚇一個婦人,不是英雄行徑吧?”羽皖黎跑去摟住母親,也是渾身發抖。
軒轅殤看羽皖黎更是一臉可笑:“婦人?羽大小姐,別怪本王說話不客氣,你身邊那位不是婦人,她根本不是人。"鳳柔敏僵立當場,眼睛瞠的奇大。
羽皖黎怒喊: "祁王殿下!”
“住口!再插嘴本王就讓你說不了話!”這一喝,羽皖黎直接嚇懵了。
“父親。”羽沁梨上前:“沁兒相信彧表哥已經將那男子和丫頭殺人滅口了,這是沁兒給羽家最後一次麵子,如果父親還認沁兒這個女兒,請好好約束您的夫人和嫡女,再有下次,女兒不再客氣。”
羽皖黎憤恨道:“你今天就客氣了,讓羽家丟這麼大麵子。”
“如果我今天被逼嫁給那個戲子,羽府就很有麵子了?”羽沁梨厲聲道。
“這——”羽皖黎語塞 ,一臉漲得通紅。
“羽皖黎,你真的很蠢!”
“你—— ”羽皖黎想往她身上撲上去,卻見軒轅殤掃過來的臉色,便硬生生忍住。
她轉身欲走又回頭,看向老夫人,雖然冷情,但她盡一個晚輩該有的義務:“祖母生辰快樂。”
羽老夫人渾身一震,眼眶酸澀。
軒轅殤掃了羽徒雄四人一眼:“好自、為之。”
“殿下,我送你出府。”
“嗯。”軒轅殤微笑,兩人遂並肩離開花園 月下影子拖曳,意外的和諧。
老夫人撐著拐杖,在張嬤嬤攙扶下緩緩站起來:“真是意外,老太婆今日七十壽辰,在自家人裏,第一個向老太婆祝賀的,竟然是沁丫頭。”
羽徒雄夫婦和羽皖黎都是一凜,臉色紅白交接。
老夫人心裏無限淒涼,冷笑看著羽徒雄:“兒啊!你的妻女,真給娘辦了場好壽宴,來年若老婆子還有命,不用辦了,老婆子受不起。”說完就往北雁堂走去。
羽徒雄的脾氣瞬間爆發:“來人,把夫人和大小姐關押祠堂,每日跪抄孝經和女則五十遍,日日送書房檢查,直到皇家狩獵為止!”
“老爺!”
“爹!”
羽徒雄目光綻著冰厲冷芒,大喝: "這是太子交代的,你們沒聽到嗎?”他看向鳳柔敏的眼神沒有任何溫度:“夫人,你以為老夫和你一樣不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