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天冷,時桑榆打了一個噴嚏,還未反應過來,一條柔軟且巨大的圍巾就披在她肩頭。
時桑榆:“……”
這種鮮豔的粉紅色穿在身上,令她看起來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初中生。她磨了磨後牙槽,想要把圍巾脫掉,修長的手指在柔軟的圍巾上摩挲了幾下,最後還是慫了。
一方麵,這是司南梟親自給她披上的圍巾,拒絕肯定會讓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不快。另一方麵,時桑榆這個財迷已經認出來這是新出的高奢品牌,她拿去賣了就能買林婉書半個玉墜了!
這麼想著,時桑榆看這條圍巾都不由順眼了起來。
在破舊的工廠前停住腳步,時桑榆的神色微微泛著幾絲冷意,她桃花眼一眯,有些不確定口氣地問道:“昨晚……唐冷玉一直被掛在這兒嗎?”
“是。”衛清率先答道。
時桑榆微微頷首,粉嫩的唇微微一抿,“她還醒著?”
“嗯,在你和太子爺來之前,已經派人專門監督他們不許閉眼了。”
走進工廠,瑟瑟冷風吹著,破舊的窗子發出吱呀吱呀的刺耳聲響。正中央,唐冷玉與一行人被五花大綁在冰冷的鐵柱上,受了一晚上的冷意,又沒有吃喝,唐冷玉光鮮豔麗的臉已經滿是塵土,看上去又狼狽又蒼白。
“都還活著嗎?”時桑榆抬眸,掃過那一排毫無生氣的黑衣大漢,問道。
“隻是因為缺少睡眠而無力而已。”立刻有人開口說道。幾個人拿著電擊棒在黑衣大漢的手腳上電了幾下,那幾個男人立刻睜開了充滿血絲的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唐冷玉的神誌是這些人裏麵最清醒的一個,聽見腳步聲,她立刻費力地睜大眸子,死死地盯著時桑榆,臉上血絲未幹,看上去像是索命的女鬼。
“我……咳咳……我……”唐冷玉用力張開唇,似乎是想要說什麼,聲音卻嘶啞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過說了兩個“我”字,她已經累得要暈過去了。
有人將她從鐵柱上放了下來,強行灌了一大桶水,唐冷玉在冰冷的地麵坐了半晌,抬起頭,狠狠地看著時桑榆:“時桑榆,你還有臉來!”
“我沒臉不要緊,我就是為了來欣賞司少夫人這張傾城美貌的臉來的。”時桑榆笑盈盈地開口。司少夫人四個字刻意地咬重了,落在唐冷玉耳中,是明顯的嘲諷。
“時桑榆!”唐冷玉站起身來,尖叫著像是要撲向時桑榆,卻立刻被人攔住了。
唐冷玉後退幾步,神情帶著驚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唐家唯一的小姐唐冷玉!要是傷了我,信不信唐家讓你們這些為別人賣命的東西不得好死!”
唐冷玉長這麼大,隻有她侮辱虐待別人的份,別人哪裏碰過她一根毫毛?這次因為時桑榆,唐冷玉受了這麼大的侮辱,自然是恨不得跟她魚死網破的。
那些人皆是訓練有素,對於唐冷玉明顯的威脅充耳不聞。唐冷玉轉頭看向司南梟,冷笑一聲:“司南梟,你是打算為了 你的情人,向我出氣?我知道你太子爺家大業大,可是我也並非是貧民,容得時桑榆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