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方梅,女,三十五周歲,F市本地人,一周前從蘭迪大廈五十三層墜樓死亡,排除他殺,死因不明。”
“秦鴻,男,五十四周歲,N市戶籍,F市著名房地產商,三年前被F市本地人張強醉駕撞傷致死,已結案。”
淩晨一點,F市海譚區經偵大隊依舊還有燈光,隊長林威有些疲憊,一直揉著腦袋,辦公桌上的泰山牌將軍煙已經抽了兩包。
林威有些煩惱,他原本在N市刑偵單位幹的好好的,老領導非要把他調來F市經偵部門主持工作,還掛個大隊長的職務給他。
他今年才三十六歲,從警十二年,雖說破案無數,立過一次二等功,四次三等功,可論資曆怎麼樣也不夠來一個陌生的地方任代理大隊長。
對於經偵部門的工作才剛上手,這不就出了個莫名其妙的墜樓案件,不僅跟五百多萬的信用卡詐騙案有關聯,似乎還牽涉到一個三年前已經死亡的房地產商人。
由於死者方梅在F市最高的蘭迪大廈墜樓,影響極大,各大媒體報社爭向施壓。
市局頂不住壓力,讓他配合刑偵部門十五天時間限期破案,否則拿他論責,他當時就想說這領導甩鍋的手藝那可真是絕,說不定這背鍋俠就得當到退休了。
林威拿起打火機,又點燃一根煙,想想這棘手的案子就想罵人,這都是什麼事。
“明天去請教一下老領導,或許他能夠指點一二。”
晚上的時間似乎過的很快,不一會兒就一點了,他又查閱了一些資料,發覺這案子似乎越來越玄乎了。
林威站起身來,還沒抽完的半截煙屁碾在煙灰缸裏,拿起桌上的茶杯便喝。
“噗!”
他覺得味道不對,再看了看水杯,似乎泡好的紅茶有些黃黃的東西,仔細一看下麵還有些煙頭。
“他娘的,我啥時候把茶杯當成煙灰缸了。”
林威走向窗戶,F市的夜晚似乎比較涼爽,微風吹來,倒是覺得清醒了一些。
“明天要開例會,我得回去睡會。”
他看了看手機,已經淩晨兩點,微信上好幾條未讀信息。
“五年了,跟梓初談戀愛那麼久,唉,我到底該不該給她一個婚禮。”
回答他的隻有這靜寂的夜晚,他想到了他的戰友,想到了那個五年前臥底黑社會團夥而遭泄密犧牲的好兄弟,覺得一時間有些恍惚。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停車場,看到那破舊的英倫吉利兩廂車,他搖搖頭,苦笑一下。
警察是個神聖的職業,他是一名**黨員,他從警校畢業後就再也不屬於任何人,他隻屬於人民屬於黨,若是他願意,或許奔馳、法拉利也可以輕鬆弄一輛。
林威一直遵循著他宣誓的誓言,秉公執法,鐵麵無私,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他的親朋好友也經常勸他,該放一把放一把,他嗤之以鼻,如果都這樣做,那他還做什麼警察,還算屁的黨員。
所以他朋友不多,得罪的朋友很多。
“滴!”
林威對於他的英倫吉利小藍車唯一滿意的就是鎖匙,遙控器還挺管用。
小藍車駛出經偵辦公大院,開往他的居住地,富華小區,離上班地方大約五公裏。
經過一段三公裏的燈火輝煌,後麵兩公裏的崎嶇讓人覺得就算寶馬5係,也能開成蹦蹦車。
“舒服!”
兩公裏坑坑窪窪, 隨著吉利小藍車的一晃一抖,似乎林威的精神也越來越好,他不由得感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