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和太子隻是普通朋友。”
賀清影好像很懂林威的感受,這句話就如定心丸,讓後者少了一份擔憂。
林威聽到這句話略微沉默,他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卻是說不上來,心中暗歎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哥,我們可是有娃娃親的,那個,你啥時候娶我呀。”
“咦?我錢包呢?你等會哈,我去停車場一下。”
林威答非所問,剛才賀清影說娃娃親的時候,他擔心尷尬就故意忽略了,沒曾想後者又提了起來,他趕緊找借口搪塞一下,直接往樓下走去。
看著林威的背影,賀清影在病房門口略微一停,便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快速了發了一條信息,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進病房內。
“看來有貓膩啊。”
林威其實並沒有去拿錢包,而是就躲在樓道的拐角處,看到賀清影不知道給誰發了一條信息,這讓他不由得感歎一句。
他的直覺向來很準,因為常理來講,如果兩個原本陌生的人突然發現是有些親屬關係,或多或少都會興奮,而賀清影卻是表現的很淡定,這讓他不解。
第二點賀清影好像知道的事情很多,他猜測自己那個及其尊重的賀建軍叔叔肯定還有什麼事隱瞞他,而這事就是關於他爸林衛國在世的時候寄回國內的那封信。
林威隱約記得那封信,那時候他還在派出所做民警,有一次回家的時候,他媽給他看過,隻是那封信上好像並沒有什麼秘密,就是普通的家信。
“媽,您身體還好嗎?”
林威覺得這封信似乎關係著他爸林衛國犧牲的原因,連忙拿出手機給他媽打電話。
“小威,我身體還行,不用掛念我,你和梓初啥時候結婚啊。”
“媽,您腰疼,下雨天腿還疼,那麼多年了,我還能不知道,俺倆今天領證啦,酒席過段時間補辦,到時候我接您過來跟我們一塊住。”
林威說著說著就哽咽了,他總覺得自己對不起媽媽,從他爸犧牲到現在也八年多了,他因為公務原因,從來沒有超過兩天陪伴過,一個女人的堅強在自己母親身手展現的淋漓盡致,其實天下的母親不都是這樣嗎。
“好,好,要經常陪陪梓初,別跟你爸一樣,我們結婚三十多年,他陪我的日子算起來不超過一年,這八年多算是最踏實的,心在家了,可人還在外,唉。”
林威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他媽媽的心結還是沒有打開,這怎麼能打開呢?丈夫犧牲了八年了,屍體都沒找到,媽媽嘴上說這八年是最踏實的,他怎能不知道,這八年也是最痛苦的。
“媽。”
“你怎麼哭了,孩子。”
“媽,您受苦了。”
“嗨,我看不見你爸了,這也看不見你,不管死的還是生的,一個都看不到,發發牢騷,算了,你媽命苦,說說你吧,打電話是還有其它事吧。”
“嗯,媽,我爸犧牲前有寄回來一封信,您還有放著嗎?”
“有,我肯定放好了啊,這是你爸給我留下的唯一念想,雖然我不識字,但我拿著他的信就會覺得踏實。”
林威實在忍不住了,蹲在樓道裏,捂著嘴大哭,媽媽看似平淡的話中充滿了無奈和思念,他不覺得自己真正理解媽媽的苦。
“對了,小威,前幾天張東紅給我打電話問我你爸留下的信的事情。”
“張副廳長?”
“啥廳長,那不還是叫我嫂子。”
林威聽到媽媽語氣中好像對於一個廳長稱呼她為嫂子還很自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哪裏問起了,但對於張東紅副廳長問那封信的事情,他有些不理解。